。——这位独裁者已在自己身边集结准备进军和准备屠杀罗马军团。但是,谁要号召别人鼓起勇气,那只有当他率先证明自己有这种勇气时,他才会有说服力。西塞罗知道,他这回已不能像先前似在这同个论坛上洒脱地唇枪舌剑,而是必须为自己信念拿生命来冒险。他从演讲台上发出这样铿锵激越声音:“早在年轻时,就捍卫过这个共和国,现在已年老,但不会把共和国弃置不顾。如果罗马城自由由于死而能重建,已准备好,甘愿为此献出生命。唯愿望是,在死去时候,罗马人民仍能自由地活在世界上。但愿永生诸神能成全愿望,没有比这更大恩赐。”他坚决要求元老院:现在已经不再是和安东尼谈判时候。他说,元老院必须支持屋大维——他代表共和国事业,虽然他是恺撒继承人和有血缘关系亲戚。但是现在不再是关系到人,而是关系到事,关系到件最为神圣事:自由。这件事已经到决定性最后关头。而自由——这笔神圣不可侵犯财产在受到威胁时,任何迟疑踌躇都是毁灭性。所以,这位和平主义者西塞罗要求共和国军队去反对独裁统治军人,因为他本人,正如他后来学生伊拉斯谟[74]样,憎恨内战,超过切。他提议,宣布国家处于紧急状态,宣布篡权者安东尼不受法律保护。[75]
[74]伊拉斯谟(DesideriusErasmusvonRotterdam,1466—1536),文艺复兴时期尼德兰著名人文主义者,生于荷兰鹿特丹,故人称“鹿特丹伊拉斯谟”。1495—1499年就学巴黎,后在法、德、英、意等国任教职和游历,1521年后定居瑞士巴塞尔。首次编定附有拉丁文译文希腊文版《圣约新约》,为马丁·路德翻译圣经奠定基础。代表作《愚人颂》(1509)。他对欧洲反封建斗争尤其对德国宗教改革起过积极作用,但本人并未参与宗教改革,也不主张用,bao力推翻封建统治。
[75]公元前44年12月20日,西塞罗在元老院发表第三篇反对安东尼演说,宣布安东尼已正式开始反对罗马人民内战,呼吁采取有力行动进行回击,要求承认屋大维和布鲁图斯反对安东尼行动合法,要求宣布安东尼为人民敌人。同天,西塞罗又在公民大会上发表第四篇反对安东尼演说,将安东尼与卡提利纳相提并论。但是,尽管相当大部分元老支持西塞罗,却也有许多元老态度并不坚决,他们对内战感到恐惧,从而力求避免采取极端措施,还有不少人支持安东尼,所以西塞罗提议当时并未获得通过。
自从西塞罗不再为可疑官司当辩护人,而成为崇高事业维护者以来,他在这十四篇反对安东尼演说“反腓力辞”[76]中真正找到富于感染力和激励人心言辞。他向自己同胞发出呼声:“假如别民族愿意在奴役中生活,们罗马人却不愿意。如果们不能赢得自由,那就让们死去。”他说,如果罗马这个国家真气数已尽,那,主宰着全世界罗马人就应该采取这样行动:宁可正面对着敌人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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