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表,不知道现在是几点。街上静悄悄,灯都熄,四周个人也没有,说不定旅馆也关门。吉敷很担心。
自己样子定很可怕吧?到旅馆之后,旅馆人会让进去吗?吉敷很担心这点。万被拒之门外,只好拿出刑警手册。
地上。除发抖,吉敷无法让自己身体活动丝毫,连动根手指或动下脚都办不到。痛苦感觉源源不绝地涌出,身体上除此以外没有别感觉。
又过阵,痛苦高峰好像过去,他才开始能感觉到自己身体各个部位。膝盖以下小腿是否还连接在身体上?手肘以下手臂也还在吗?他非常不安,穿着鞋子脚,好像在几公里之外地方。
疼痛感慢慢稳定下来。疼痛来时候是瞬间即到,要去时候,则慢吞吞,好像时钟短针在走动样。终于有更多意识,能够思考疼痛以外事情。吉敷想到自己不能直这样躺着,因为只有两天时间;能够把通子从被通缉命运里救出来时间,只有区区四十八小时。
他集中全身力量,刚开始时只能让手指移动半厘米距离;再集中力量到手肘,手臂好不容易能弯动点点。至少能证实他手没有断。他慢慢地把右手拖到身体旁边,再将全身重量放在手肘上。他想用右手撑起自己身体。
疼痛感觉瞬间贯穿整个身体,他痛得发出叫声。侧腹肉好像被人从骨头上挖起来样疼,迫使他再度跌在雪地上,原本覆盖在他背部雪纷纷滑落。这是非常艰难工作。吉敷又花段时间,才终于可以坐起来。他想立起右边膝盖,左脚却发出令人无法相信疼痛。左脚和左侧腹部肌肉,好像被用刀剜那样疼。
又花段时间,吉敷像植物样非常缓慢地移动着,终于可以站起来。他右手扶着路旁大楼墙壁,支撑着身体。
必须使尽全力来对抗肉体疼痛,直没有从他身上消退。吉敷觉得左脚好像已经不能用,或许已经骨折。他觉得自己十分凄惨,眼前片灰暗。如果不能行动,就不能去寻找通子,也不能再去三矢公寓调查、解决奇怪案子。那,通子就会被当成罪犯,这辈子都难以脱身吧?在日本这个国家,通子现在唯盟友就是自己;唯能救通子人,也只有自己。
攻击吉敷左脚棍子,就在眼前雪地上。他把左脚挪到血迹斑斑雪地上,然后慢慢弯曲膝盖,伸出右手去捡雪地上棍子。他小心护着侧腹肌肉,弯下身体时,却听到侧腹内脏传出“咻——咻——”声。他很费力才把棍子捡起来。棍子不长,但是可以靠着它再度站直。吉敷试着往前踏出步,可以走动,只不过是拖着左脚。他很快地踏出右脚,再走步。总算可以走。
吉敷把口中血和唾液起吐到雪地上。好像已经不再流鼻血,但是觉得很冷,冷得连骨头都受不。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受伤抵抗力不足,吉敷身体抖个不停,几乎就要抽筋。
吉敷慢慢地走在回旅馆路上。肉体疼痛好像固定潮汐样,每隔会儿,就周期性地侵袭次身体。那种时候,吉敷就不得不停下脚步,靠着棍子,喘几口气后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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