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通子说。
“把椅子上
玻璃碎块扫掉，发动车子引擎。”吉敷说完，便靠着车子，等待通子完成他指示。不久，他听到引擎发动声音。这时他有
种奇妙感觉，他想：通子会发动车子引擎
，她真长大。
“副驾驶座上玻璃碎块也扫掉。接下来呢？”通子问道，然后探头看着车子里面，打开车内灯。
“检查车灯。刚才车祸可能把车灯撞坏。如果两边灯都坏，就只好放弃这辆车子，想别办法离开这里。打开车灯看看吧。”
前面雪地亮，车灯好像没有坏，看来还有希望。吉敷不想拖着现在这样身体在路上拦车、搭便车。
“嗯。伤得不能再伤。扶
下，要站起来。”
靠着通子肩膀，吉敷终于又站起来。疼痛也回来，但是麻痹感觉没变，也没有想吐感觉。他们踩着白山竹落叶，朝国道方向走去。
“接下来要怎
办？”通子问。
吉敷因为疼痛直皱着眉头，过会儿才说：“通子，你会开车吗？”
“如果是自动挡车子话……”
吉敷在黑暗中睁开眼睛，心里想着：这是哪里？身体疼痛也在他醒来时候同时苏醒。疼痛阵阵地袭来。他感觉到有人在拉他。这是雪地上，他双手被高举到头位置，有人正在拖动他。
“等下……等下……”他说好几次，但是声音嘶哑，根本不成话。
“等下，好痛！”终于说清楚这句，被拖拉感觉立刻就消失。他双手被轻轻地放在雪地上，有人走到他身边。
“竹史。”随着这个声音，他头被抬起来，身体被轻轻抱住——是通子。
“对不起。”通子说，“真很想见你。可是又不能见你，所以想能够听到你声音也好……这样连累到你，真很对不起。”
通子从驾驶座上下来，绕到车子
“太好。车停在国道上，是自动挡。没有办法开，你来开车。不过，前车窗碎。”
“前车窗碎？”
“是呀，定会很冷吧。”
在痛得几乎无法呼吸情况下，竟然还可以开玩笑。吉敷身体状态没有改变，却因为得到意想不到胜利而心境改变。现在再想，刚才车祸对他来说竟是件好事。那撞，让他对自己身体陷入完全绝望境地，有那种反正要死想法才豁出切。如果他对自己身体还有那点点期待，定会挑战那两个兄弟，最后结果就是轻易地被打倒在地。
他车子还在原地，但是白色轿车已经不在。吉敷指着驾驶座，问通子车子钥匙是否还在。刚才他离开车子时并没有拔掉车子内钥匙。藤仓兄弟逃走时，很有可能顺势拿走他车钥匙。
“不要说这些。”吉敷边喘，边说，“这是哪里？过多久？”
忍耐着骨头嘎吱响声音，吉敷坐起来，看下周围。这里好像是白山竹丛附近。
“这里吗？离刚才那个地方不远。你问过多久？”通子说，“没有多久，才五分钟左右吧。”风声中通子声音，听起来好像在哀鸣。
“那就糟。藤仓兄弟如果发现刚才是被唬住，或许会再回来。们必须快点离开这里。”
“你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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