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事?怎现在打电话?”
“你听说吗?”
母亲语气异常兴奋。
“听说什?”
“清志说不找工作,要去写小说。
世之介火速把坐垫铺在地板上,并迅速躺下。
那两个人继续拌嘴,世之介把他们口角当成摇篮曲,下子就进入梦乡。
第二天大清早,世之介醒来眼就看到仓持躺在矮脚桌桌脚边,正蜷着身子睡觉,看样子人家还是没有让他上床。清晨和煦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仓持和阿久津唯沉睡呼吸声,不经意地重叠在起。
小泽电话并没有谈到什重要事,挂断之后,世之介很想知道外头现况。他先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会儿,确认人声全无片寂静;接着扣上门锁链,打开条门缝往外窥看,隔壁房门口多两个空饮料罐,应该是昨晚那两个男人留下来,除此之外,确认没有人影。
世之介松口气,心情放松,肚子就叫起来。他想,是先到Volks去享受欢乐美食,还是啃片吐司填个肚子就好,先把法语作业做完,再慢慢品尝垂涎已久牛排?
学典礼那天西装,入场就没问题。
那晚遭到谢绝进场三个人,决定接受仓持建议,改去新宿迪斯科。
“新宿舞厅们是可以进去,不过,反过来你这身会很抢眼哦。”
仓持说得点也没错,世之介吸引众人目光。原来那是场冲浪社团办舞会,只有世之介个人穿着正式服装,那景象就好比穿着西装去海水浴场样,真是蠢到抢眼。
直到凌晨,他们跳到手脚不听使唤才走出舞厅。可是,已经没有电车可以搭回家,世之介当然也没有可以搭出租车回东久留米钱。阿久津唯对他说:“你也到那儿去睡。”
这次作业是翻译位叫作列维—斯特劳斯[8]学者作品,世之介只知道这位大师用堆他完全不认识字,写些他完全不懂东西。老实说,他连自己究竟哪里不懂都不清楚。
还是先去吃牛排好。
虽然烦恼,但还是干脆地做出决定。他沙沙沙地搔搔屁股,电话铃声又响起。由于房间实在是太小,以至于他觉得不是只有电话在响,而是整个房间都在叫。
“喂、喂。”
世之介听是母亲声音,心头震下,为节省电话费,母亲通常都会等到晚上八点以后,费率较低时才会打来。
听说仓持最近都在阿久津唯那里过夜,两人已处于半同居状态。世之介怎会想躺在他们身边睡觉,不过,他也不会想带着身上仅有千日元留在歌舞伎町度过下半夜。
最后,三个人还是各出四百日元,搭出租车起回阿久津唯宿舍。
阿久津唯房间里摆着仓持提过书架,床放在靠窗位置,床上有两个枕头并排在起,床下有盒面纸。那是盒极其普通面纸,但说也奇怪,世之介就是不敢用正眼去瞧它。
由于三个人都跳得很累,所以到家便轮流洗澡,好赶快上床睡觉。其实,仓持和阿久津唯大可以跟平日样,起躺在床上睡,但阿久津唯抵死不从,好说歹说就是拒绝和仓持同床,大概是不好意思在朋友面前跟男朋友起睡吧。
“们平常不就睡在块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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