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刚好跟别朋友有约。”
“别朋友?”
世之介口中说别朋友就是指加藤。其实,那天世之介如既往赖在加藤家过夜,对方脸不快,但他还是跟加藤说“游艇事件”直说到天亮。但不知道为什他懒得说给仓持听,最后只简单地回答句:“个叫加藤人,你不认识。”
“对
想得到跳法,两个人全跳过。千春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世之介多少有些害臊,不过,碰上拼命问“下个要怎跳?”怎跳都跳不腻祥子,他想不跳都不行。
世之介拿起笔在考卷背面写下“Jesuissomnolent,Jesuissomnolent……”,写到第五遍时,考试时间到铃声响起。他写这句话意思是“想睡觉”,也是他这三个月来唯学会句法语。
助教开始收答卷,教室内也接二连三地传出叹息声、哈欠声以及呻吟声。这群仿佛身上长虫般开始躁动学生当中,有人迫不及待地对起答案,世之介听到每个答案都跟自己写不样。突然肩膀被人砰地拍下,世之介抬头看,竟然是难得来学校仓持。
“看你这样子,大概得重修。”
仓持用卷成团问卷,敲敲世之介脑袋。
过心里不痛快,但万万没想到游艇下锚处并不是离陆地太远海域,让他油然生起种期盼落空失落感。
虽然船行不远,但洋面水就是和港口里浮着垃圾和藻类水不样,这里海水能见度大增,从甲板上往下看,大海既深邃又透明,而沐浴在夏日艳阳中海面,波光粼粼,无边无际。
第个从停泊船上跃入海中人是胜彦。胜彦入水时溅起水花伴随着欢呼声起迸开四散,船上人清清楚楚地看到胜彦深深潜入海里洁白身体。
“世之介先生,您也跳下去!”
被水花溅到脸颊祥子兴奋地催促,并推推世之介背部。不久,胜彦浮出水面,大叫声:“好冷!”声音传遍整个海面。
“重修就没有暑假啊——”
“不要讲这个啦,最近你怎都没有来找?”
仓持说着说着就坐下来,然后递给世之介粒曼妥思。
“又要打工,又要去驾校,忙得要命啊。”
“之前唯不是找你出去吗?”
世之介不再迟疑,飞快地脱掉T恤和短裤,站在甲板前端,惦惦脚尖,随即鼓作气,纵身跳起。世之介只觉得胸膛热,原来是太阳轻啄他胸口,接着身体很快地接近水面。
世之介以脚尖先入水,冷冽海水迅速没过他头顶,汗流浃背肌肤倏地冷却下来,他尽情地划动双脚,徜徉在大海中。
世之介浮出水面,甩甩濡湿头发,眼前是艘悠闲地飘荡在海面上游艇,千春和祥子双双站在甲板上,不约而同地露出灿烂笑容。“千春小姐也起下来!”他很想这样说,但硬是把这句话吞回去,强迫自己改口叫道:“祥子也下来玩!”洪亮声音回荡在海天色间。
接下来,世之介和祥子两人起跳进海里,然后起回到甲板,再次跳水,再次回到甲板,不停地重复跳水、回甲板动作。
虾跳、章鱼跳、蜘蛛跳、空中转体三周半跳、飘移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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