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之介歇斯底里地大叫出声同时,祥子也冷不防地从他母亲背后探出头来。
“祥、祥子……”
“欢迎回来!”
“
世之介爬上陡急斜坡道,终于望见自己从小住到大老家,没想到自己家变得比道路、石墙,还有跌落过水沟还要小。
啊,对哦,现在住在东京……
世之介恍然大悟,不禁脱口而出。他抬头仰望天空,第次发现原来九州岛夏季天空蓝得如此透彻,九州岛夏日蝉鸣波又波,如此喧嚷鼓噪。
搭飞机时忙着看空姐世之介,双眼睛简直累坏,此时突然眼前亮,因为令人怀念家就在眼前,浓浓乡愁排山倒海般袭来,老实世之介根本招架不住,他几乎是含着眼泪拉开玄关门,迫不及待地朝屋内大喊:“回来!”
他踏进玄关,熟悉味道立即扑鼻而来。斑驳磨损窗框、摆在鞋柜里除臭剂,所有陈设都跟四个月前离家时样。
生怕自己会中暑,定是之前参加浅草嘉年华会,临出发前昏死过去所留下后遗症。
世之介搭上利木津巴士前往市区,到市区得再换公交车。从市区到家里,搭公交车大概需要个多钟头。说到世之介老家,连住在乡下当地人都说他们那里“很乡下”。摇晃个多小时公交车终于到达目地,因为世之介在公交车上呼呼大睡,所以下车时还不停地揉着惺忪睡眼。他没精打采地走在回家路上,才走两步,就低头猛看自己脚,怀疑自己是不是错穿别人鞋。
世之介环顾四周,这带景物明明是从小看到大故乡风景,为什现在看起来不太样?四个月前还是每天都得走路,说它是世之介专属道路点儿也不为过。
可是,这条路什时候变得这窄?
他身高应该和四个月以前样才对,但道路两旁石墙为什变矮?世之介再次确认自己并没有穿错鞋,他脚下踩确是自己天天穿、早已布满脏污运动鞋,然而,不论是道路、石墙,还是小时候曾经跌下去过水沟,看起来都变得好小,就连杂货店店面,尺寸也缩小号。
四个月前,他独自背着沉重行李,带着即将展开新生活心情走出家门。
各种情感交织,在世之介心中隐隐涌动,就在这时候,屋里传来母亲声音:“你回来。”世之介闻声很快将视线从鞋柜里除臭剂移开,看到穿着围裙母亲就站在自己面前。他好想对母亲说:“妈,谢谢你把养育成人。”不料,母亲只看感慨万分世之介眼,就连珠炮似念串:“你怎这慢?跑到哪儿去玩?祥子小姐人都已经到。”
“哪有跑去哪里玩……”
世之介话说半,突然打住。
“……咦?你刚刚好像说到祥子?”
世之介从高二暑假后,身高就停止生长,怎可能到东京四个月又突然长高呢?
世之介晃呀晃地朝家里走去。坐在豆腐店前面晒太阳葛井大婶看到他,马上叫道:“哎呀,世之介,你从东京回来呀。”
“啊,大婶,你好。”
豆腐店大叔听到他声音,也赶紧从店里走出来揶揄句:“世之介,你变得有气质多啊。”
“噢,大叔,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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