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下,你做什事?”
母亲发出几近惊声尖叫声音,然而,世之介却觉得母亲声音离他十分遥远。
“这位太太,请您冷静下,们只是带他到署里做个笔录而已,笔录做完就可以回家。”
那位警官似乎被母亲来势汹汹样子给吓住,使劲地想把车窗关上。
“你、你到底做什事?只是叫你把水羊羹拿
“啊,对不起。快点,这里有面纸。”
“也要哭啦!”
“啊?”
“是个连章鱼小丸子都不会吃人……也要大哭特哭啦!”
加藤直盯着世之介看,世之介却故意移开视线。这两个星期以来,直压在他心中某种莫名块垒,终于随着祥子“连端茶给客人也不会”悲叹,股脑儿地全部宣泄出来。
……她每天打电话给,说祥子从长崎回来以后,变得很奇怪,每天都闷闷不乐,直问知不知道为什。”
世之介把章鱼小丸子塞进嘴里。第个章鱼小丸子竟然没有放章鱼。
“怎没有章鱼?”
“嗯?”
“就是章鱼嘛!刚吃第个章鱼小丸子,里面没有章鱼。”
“到底怎?发生什事?”
无所悉、难得为别人事焦急加藤,这下子也发急。
世之介记忆只到自己把奄奄息小婴儿交给海巡署警察为止,至于之后事,几乎毫无印象。他猜想警方应该是带他们从礁岩越过防波堤,回到村子里。不过,他连当时自己和祥子究竟是起被带走,还是分别被带走,也点儿都想不起来。当他惊魂甫定时,发现自己坐在警车后座。虽然夜已深沉,但车窗外仍明亮可辨。世之介猛回神,看到好多住在附近熟面孔,他们都把脸贴在车窗上瞧着他。俄然惊醒后,世之介连忙询问驾驶座警官:“祥子在哪里?”警官透过后视镜答道:“她在前面那辆车上。”世之介眼就看到祥子后脑勺,她和女警并肩坐在前车后座。
警车里无线电不时传出连珠炮似指令。突然,车窗玻璃好像快要被打破似遭到外力猛烈敲击,世之介吓大跳,抬头看,看见面无血色母亲。由于母亲实在是拍得太用力,世之介只好向旁边警官说:“对不起,那是妈妈。”
“原来是你母亲。”较年长警官摇下世之介那侧车窗。
“你干吗?心情不好吗……?”
加藤逃难似跑进厕所,边上边抱怨厕所脏兮兮。从厕所出来后,又继续刚才话题。他说祥子从长崎回来后,几乎过着足不出户生活。睦美放心不下,便到她家去探望,见面后不管问她什,祥子回答除“嗯”以外,就是“哦”,还动不动就唉声叹气。
“祥子好像受很大刺激。睦美还说祥子到厨房端红茶给她时,忘拿糖包,只是忘记拿糖包而已,她就哭得稀里哗啦,直说自己是个没用人,连端个茶给客人都做不好。睦美越想越不安……你在长崎到底对她做什事?”
世之介脸颊因为嚼章鱼小丸子而鼓胀。讲到最后,加藤伸出脚冷不防地抵住正要将章鱼小丸子往嘴里送世之介背部,章鱼小丸子就这样咚地从竹签前端掉落到棉被上。
“你干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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