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学生餐厅挤满逃课学生,还有从午休开始就聊天聊到忘记时间学生。世之介又没去上他觉得无聊课,独自留在餐厅里打发时间,等待下堂课。不过,打发时间本身就是件无聊事,他当然倍感无聊,却又没有其他可做事。
很久没有去桑巴舞社,去看看吧。
世之介带着这个念头离开学生餐厅。
到学生会馆,走进活动室看,里面也是清色看起来无聊透顶社员,其中当然也包括石田。他看到世之介,马上叫道:“喂,你什时候回来?”
“上个星期啊。”
大崎樱拿出在码头店里买蛋糕卷。
“哎?又要吃?你刚刚吃掉块超大芝士蛋糕呢。”
“这是代替生日蛋糕,虽然没有插蜡烛。”
大崎樱把蛋糕卷放在仪表盘上,问道:“要唱生日快乐歌吗?”世之介干脆地拒绝:“不用,不用!”说也奇怪,明明是条蛋糕卷,但有人说它是生日蛋糕,它看起来就像生日蛋糕。
“真教人感叹啊,们都已经不是高中生。”
世之介心里也明白自己不会永远停留在十八岁。只是,十九岁来得太唐突,使他时之间反应不过来。当然,之前也过过十五、十六、十七和十八岁生日,可是,每次都是跟大家(例如班上同学)在起,感觉上是每个人都大岁。独独十九岁这次,为什会跑到海另边,置身于陌生土地堤岸边迎接呢?世之介竟觉得只有自己个人变成十九岁。
“你生日还没到吗?”
“嗯,生日在二月……咦,你怎?”
今天是自己生日,世之介却显得闷闷不乐,大崎樱注意到他脸上表情。
“没什、没什。”
生日呢。”
这几天每天都在兵荒马乱中度过,世之介早就忘今夕何夕。
“没错,明天是生日。”
“不会吧,你自己都忘?”
世之介看下手表,时针刚好走到十二点位置。
其他社员纷纷对形同幽灵社员世之介投以冷淡目光。世之介点儿也不介意,仍然朝他们走去。
“主任上个星期还在念叨:‘横道那小子什时候回来上班?’”
“下星期开始排班,昨天晚上已经跟主任通过电话。”
“对,还忘问,怎会在这里见到你这位稀客?难不成你也觉得自己已经变成桑巴舞社唯新生,应该负起责任?你呀要是闲
大崎樱盯着蛋糕卷脸严肃地喃喃说道。
“是吗?”
“跟你起兜风、起搭船,觉得很快乐,可是,总觉得好像有什结束。”
“……明天,该回东京。”
世之介口中喃喃自语。猛回神,心头震下,因为他发现刚刚自己说“回”东京,而不是“去”东京。这是他第次对东京用“回去”这个字眼。
世之介凝望眼前大海。浪头在明月照耀下仿佛有生命。
“啊,想到。”
大崎樱想起什似,把手伸到后座去,不知道要从纸袋里拿什东西。
“你在干吗?”
“……啊,找到,找到。”
“啊,生日快乐!”
大崎樱瞟世之介手表眼,连忙出声道贺。
“谢谢。”
“十九岁。”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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