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到这个时候,电台、电视台就会强力播送圣诞歌曲,受到感染也只有心情而已。高三,也就是去年,世之介已经和大崎樱分手,所以个人穿着棉袍在圣诞夜复习,准备隔天考试。前年虽然和大崎樱是男女朋友,但圣诞夜那天,世之介补习补到很晚,下课匆匆忙忙赶到大崎樱家,结果最要紧人物小樱却得重感冒,症状还很严重,讲不到两句话,鼻子就像关不紧水龙头样鼻水直流,世之介只好早早离开。至于高圣诞夜,可就没有印象。初中三年,他每年都借机向母亲索礼:“买圣诞礼物给!”母亲也没好气地口回绝:“你早就知道世界上没有圣诞老人,不是吗?”世之介依稀记得童年时,父亲从城里小酒馆喝完酒回来,总会顺便把店里圣诞帽带回来,手上还拎着个被撞得塌糊涂、早已不成形蛋糕。光是这些,就足以让仍然相信有圣诞老人存在世之介,对圣诞节到来充满期待。
要有圣诞节气氛……
世之介边喃喃自语,边在杂货卖场里绕来绕去。今天晚上,祥子要带亲手做蛋糕来和他起过圣诞节。鸡肉已经在途中买好,当然不是火鸡,而是肯德基炸鸡,剩下工作就只是房间布置。虽然世之介不认为买棵便宜圣诞树回去摆,就可以让十九岁男生房间变得充满圣诞气氛,不过,在聊胜于无心理作用下,他还是挑棵最小圣诞树。无意中瞥见旁边有白色喷漆,可以在窗户上喷圣诞图案,他也随手拿罐放进购物篮。这样来可就愈来愈有圣诞气氛。最后,他又买纸制三角锥帽和圣诞老人造型蜡烛,然后离开人山人海西友百货。
世之介踩着自行车转回住处,路上纳闷不已,怎今天尘埃这厚,满天都是白蒙蒙片?再仔细看,是雪,下雪!
世之介惊讶到叫
不好吗?”
世之介几乎看不到被窗帘布层层裹住祥子。他个人也不知道该怎办,只好用另面窗帘布也把自己裹起来。
“祥子?”
“什事?”
“们从窗帘里面出去吧!”
把自己卷在窗帘布里面祥子,做番爱告白,从窗帘出来后又莫名其妙地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世之介当然明白互吐心声后羞怯心理,可是也用不着躲在房间里啊,这样来,世之介该如何自处?
幸好祥子母亲端红茶来,两人聊个多小时后,世之介便告辞离开。
说到两人谈话内容,聊祥子父亲事比聊祥子还要多。祥子父亲公司最近准备上市,假如上市成功,就会有大笔获利进账云云。不管从哪个角度看,和女朋友妈妈聊这种话题实在奇怪。
后来直到圣诞节,祥子都音信全无,打电话找不到人,请接电话用人转达,用人竟直接回说“小姐让转告您她不在家”。世之介无法理解女孩子心思,与其说他不懂女人心,还不如说愈来愈不解祥子。两个人还没有交往时,祥子天到晚来找他,旦正式交往,祥子却像断线风筝样,音信全无。
今天是平安夜。世之介来到西友百货二楼杂货卖场,琳琅满目圣诞节饰品看得他眼花缭乱。世之介长这大,从来没有过过像样圣诞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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