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怎
办，
才能不让它脱落，
才能不让它脱落。
饰针?衬裤。头疼得厉害。也许她刚好赶上玫瑰期间[40]。要就是成天坐着打字
关系。眼睛老盯着，对胃神经不利。你太太使用哪
种香水?谁闹得清这是怎回事!
才能不让它脱落。
亨利，请别拒绝
要求，否则耐心就要耗尽
。到
那时候就古脑儿告诉你。现在，再见吧，心爱淘气鬼。
今天头疼得厉害，所以定要立即回信给苦苦思念你
玛莎
附言：定告诉，你太太使用哪种香水。想知道。
够为这件事惩罚你下啊。曾称你作淘气鬼，因为
不喜欢那另个世界[36]。请告诉那另个字真正含
意。你在自己家里不幸福吗?你这可怜小淘气鬼?巴不
得能替你做点什。请告诉，你对这个可怜虫有什看
法。时常想起你这个名字有多可爱。亲爱亨利，咱们
玛莎，玛丽亚。如今已忘记是在哪儿看到那幅画。是出自古老大师之手呢，还是为赚钱而制出赝品?他[41]坐在她们家里，谈着话。挺神秘。库姆街那两个姨子也乐意听。
才能不让它脱落。
傍晚感觉良好。再也不用到处流浪。只消懒洋洋地
他神情严肃地扯下那朵用饰针别着花儿，嗅嗅几乎消失殆尽香气，将它放在胸兜里。花语言。[37]人们喜欢它，因为谁也听不见。要就用束毒花将对方击倒。于是，他慢慢地往前踱着，把信重读遍，东个字、西个词地念出声来。对你郁金香生气亲爱男人花惩罚你仙人掌假若你不请可怜虫勿忘草多盼望紫罗兰给亲爱玫瑰当们快要银莲花见面古脑儿淘气鬼夜茎[38]太太玛莎香水。读完之后，他把信从报纸卷里取出来，又放回到侧兜里。
他心中略有喜意，咧开嘴。这封信不同于第封。不知道是不是她亲笔写。装出副生气样子：像这样良家少女，品行端正。随便哪个星期天，等诵完玫瑰经，不妨见见。谢谢你，没什。谈恋爱时候通常会发生那种小别扭。然后你追躲。就跟同摩莉吵架时候那麻烦。抽支雪茄烟能起点镇静作用，总算是麻醉剂嘛。步步地来。淘气鬼。惩罚。当然喽，生怕措词不当。粗,bao吗，为什不?反正不妨试它试，步步地来。
他依然用指头在兜里摆弄着那封信，并且把饰针拔下。这不是根普通饰针吗?他把它扔在街上。是从她衣服什地方取下来，好几根饰针都别在起。真奇怪，女人身上总有那多饰针!没有不带刺玫瑰。
单调都柏林口音在他头脑里响着。那天晚上在库姆[39]，两个娘子淋着雨，互相挽着臂在唱：
哦，玛丽亚丢衬裤饰针。
什时候能见面呢?你简直无法想像多经常地想念你。
从来没有被个男人像被你这吸引过。弄得心慌意乱。请
给写封长信，告诉更多事情。不然话可要惩罚
你啦，你可要记住。你这淘气鬼，现在你晓得，假若你不
写信，会怎样对付你。哦，多盼望跟你见面啊。亲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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