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顿惊呆,同时又为自己感到气恼。没准儿他已经犯下第个错误。此刻罗摩内部会不会已然响起警报?他鲁莽行动会不会触动某种可能带来严重后果机关?
可是“奋进”号报告说切正常,除罗摩受热发生轻微蠕变,还有他自己动作外,船上传感器什也没有探测到。
“那,头儿——要不要转转看?”
诺顿又回想遍自己收到指令。“自行判断,谨慎从事。”如果他凡事都要同任务中心沟通,那他就哪儿都去不。
罗摩里安静得像座坟墓——也许,真是坟墓。所有频率上都没有无线电信号;地震仪也没有发现任何震动,除丁点儿轻微颤抖,而这颤抖无疑是由不断增强太阳热力产生;没有电流;没有辐射。这里安静得让人心里发毛,或许有人会想,就算是小行星也该比这里热闹。
们还指望看见什?诺顿自问。大群人来开欢迎会吗?他也不知道是该失望还是感到放松。不管怎样,在这里似乎是他说算。
他下令先等待二十四小时,然后才出舱探索。第天所有人都没怎睡觉,就连不值班船员都要盯着无所获探测仪器,要只是从观察舱里望出去,看着外面形状规则荒凉地貌。这个世界可有生气?他们遍又遍地问自己,它是死,还是仅仅是在休眠?
第次出舱时,诺顿船长只带个同伴——卡尔·梅瑟少校。梅瑟少校性格强悍,足智多谋,负责船上生命维持工作。诺顿本就不打算离开飞船视野,再说万遇上麻烦,人多也未必更安全。不过为保险起见,他叫另外两名船员事先穿好太空服,留在气闸舱里待命。
罗摩重力场和离心力给他们几克重量,既帮不上忙,也不碍事。他们只能依靠喷气推进器行动。诺顿告诉自己,要尽快在飞船和碉堡之间用牵引绳连起张网,这样来,活动时就不必浪费燃料。
距离最近碉堡和气闸舱之间足有十米远。诺顿首先想到是检查降落时飞船有没有受到损伤。“奋进”号被好几吨力量推着顶在弧形墙壁上,不过压力被均匀地分散开来。他放下心,开始绕着这个圆形构造飘移,想弄明白它用途。
飘出去没几米,诺顿就在这看似金属材质光滑墙壁上发现处异样地方。起初他以为这是某种怪异装饰,因为它看起来不像是具备什使用功能。金属墙壁上刻着六道辐射状凹槽,也可称之为窄缝,窄缝里面嵌着六根彼此交叠长杆,长杆相交处还有个小小轴心,样子就像是车轮辐条,只是没有轮辋。可是这轮子嵌在墙里,根本没法儿转动。
这时,诺顿船长越来越激动,他注意到,凹槽在“辐条”末端还要深些,刚好可以伸进去只手(爪子?触须?),要是有谁像这样站着,撑着墙,把辐条往外拉,那……
轮子从墙里滑出来,顺滑得有如丝绸般。这让诺顿无比惊讶,因为他之前十分确信,就算有什可活动部件,长年累月真空环境也早该让它无法动弹。他发现自己正握着只舵轮轮柄,就像古时候风帆时代船长为自己帆船掌舵样。
诺顿很高兴自己表情被头盔遮阳面罩挡着,不会被梅瑟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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