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亭（3 / 3）

来封，是挂号。打来电话，有人要从城里下来。但们不在乎，这是事实。们知道自己日子已屈指可数。们被生活罚出场，正在为从头再来作准备。霍莉是个聪明女人，她起初就知道。星期六早晨，们经过晚旧事重提后醒来。们睁开眼睛，在床上转过身，好好地打量下对方。们两个此刻都明白，们已经走到尽头，要做是寻找新开始。们爬起来，穿上衣服，喝咖啡，决定开始这次谈话。不受任何干扰。没有电话，没有客人。就是在这时拿出提切尔来。们锁上门，带着冰、杯子和酒瓶上二楼。开始时，们看着彩电，打闹会儿，让电话铃在楼下响着。想吃东西时，们就九_九_藏_书_网从自动售货机里弄点脆奶酪条。这真有意思，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而现在们终于意识到它们已经发生。“们没结婚还是个孩子时候，”霍莉说。“们有宏伟计划和梦想时候，你还记得吗？”她坐在床上，抱着膝盖和酒。“记得，霍莉。”“你不是第个，你是知道。第个是怀亚特。想象下，怀亚特。你名字是杜安。怀亚特和杜安。天晓得这些年来错过什？你是切，就像歌里唱样。”说：“你是个出色女人，霍莉，知道你有各种机会。”“但没有利用它们！”她说。“没办法背叛们婚约。”“霍莉，别这样，”说。“打住吧，宝贝。们别再折磨自己。们该做些什呢？”

“听着，”她说。“你还记得那次们开车去亚基马外面农场吗？在泰瑞斯哈高地另边？们在开车随便乱转？在条土路上，天很热灰尘很大？们直往前开，到那座老房子跟前，你去向人家要水喝？你觉得们现在还会去做这样事吗？上个人家要水喝？”“现在那些老人肯定已经死掉，”她说，“并排躺在某个墓地里。你还记得他们邀请们进屋吃蛋糕吗？后来他们领着们四处看？屋子后面有个？在后面大树下面？它有个小尖顶，漆掉得差不多，台阶上面长着野草。那个妇人说，多年前，是说很久很久以前，星期天人们会来这儿演奏乐器，大伙坐在这里听音乐。以为们很老以后也会那样，有尊严和个住处，人们会上们门。”仍然说不出话来。稍后说：“霍莉，这些事情，们会回过头来看。们会说，‘还记得那个游泳池里满是污垢汽车旅馆吗？’”说，“霍莉，你明白意思吗？”但霍莉只是端着酒杯坐在床上。看出来她不明白。走到窗户跟前，从窗帘后面往外看。有人在下面说着什，并使劲摇晃办公室门。待在那儿。祈求个来自霍莉信号，祈求霍莉示意给。听见辆车子发动起来，接着又是辆。他们对着旅馆打开车灯，辆跟着另辆，驶离这里并汇入公路上车流。“杜安，”霍莉说。就连这，她也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