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沉默让久美有些扫兴,当她刚要起身去台球桌时候,却被突如其来回答吓跳。
“父亲在广岛出生,听说祖母原籍是冲绳。”
“那你有女朋友吗?”久美俏皮地问。
“……不能回答
“其实幸三郎爷爷有时候像小孩样。”嘉彦说。
“所以说他是艺术家嘛,上次他还说要在铝箔纸上描图,只能去问梶原借。”
“铝箔纸?要画在那种东西上吗?”
“好像是,反正借给他之后,就直没还。那是梶原做菜时要用东西,所以让爸爸要用多少就剪下来,把剩下还给。但他说不行,让去买卷新。没办法,只能跑到村子里去重新买卷。”
“呵呵。”坐在对面日下笑起来。
“嗯,听说不是找人设计,是幸三郎爷爷自己画好草图,然后让花匠依图建造。”
“那图案也是他自己画?”
“是,听说在建造庭院和花坛时候,他直在旁边监工,指示他们应该怎做,不应该怎做。”
“是吗?真严格啊。”
“但也只是听说,是英子姐姐告诉。”
相仓久美还不想回房,个人待在空荡荡房间里太无聊,她打算到大厅打发时间。
除菊冈和金井夫妇已经回房之外,其余人应该都在。英子则跑上跑下忙个不停,她打开西侧门,刚从九号室过来。
恶劣天气似乎并没有对金井夫妇和菊冈荣吉那种粗神经人造成太大影响。但大厅里人心情应该都和久美样。在狂风呼啸夜晚,大家都不想独自待在房间里担惊受怕。
但警官们看起来更为镇定。大熊伸个懒腰说:
“啊,好困啊!昨晚让工作折腾得没睡好。”
阿南巡警将警帽端端正正地扣在桌上,个人坐在餐桌角落。他表情有些僵硬,不苟言笑,但面颊却红彤彤。
“巡警先生。”相仓久美对他说话。
“是!”巡警依然直视着前方,十分干脆地回答。
“阿南这个姓很少见呢,您定是北海道人吧?”
阿南没有说话。
“在说坏话吗?”真是说英子英子就到,她找张椅子坐在嘉彦身边。
“哪里敢啊,们是在说花坛事呢。”
“啊,那个啊。”英子有些扫兴。
“那时父亲突然来灵感,画草图时候也真是烦人呢。会儿让拿这个,会儿又让拿那个,看他天生就是个艺术家。其实觉得他根本不想当什滨氏柴油机董事长,他只想边听着最爱瓦格纳,边画画。”
“他真会使唤你四处跑吗?”户饲问。
然后,他就站起来,英子见状便吩咐千贺子带他回房间。
等刑警走进十二号室,千贺子也回到大厅。不过,其余人都没有要立刻回房打算。客人们都还没走,所以早川夫妇和梶原也不能先去休息,三人就正襟端坐在厨房和大厅交界处。
时针已经指向十点。如果是平常,这个没有电视大厅早就寂静无声。英子走到音响旁边,放入科林·戴维斯指挥斯特拉文斯基《春之祭》唱片。
户饲和嘉彦并排坐在餐桌边闲聊,日下坐在他们对面,正专注地看着他医学参考书。
“嘉彦君,你说那个花坛图案是谁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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