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汤河嘴里应着,心里却开始犯嘀咕:这家伙嘴上说不通过别人间接调查,其实已经调查得够多嘛。于是他脸上又露出不快神色。
“据说您非常爱您前妻。”
“是啊,是很爱她。可是,这并不是说就不能以同等程度来爱现在妻子。当然,她去世那会儿,十分哀伤,所幸是,这种哀伤也并非多地难以治愈,其实也就是在现在妻子帮助下治愈。因此,即便是从这方面来说,也有义务必须尽快地与久满子——久满子是现在妻子名字,想必您也早就知道——正式结婚。”
“那是自然。”对于他这番感情充沛表白,“绅士”只是轻描淡写地应声,随即便说,“也知道您前妻名字,是叫笔子,对吧。还知道笔子是个病秧子,即便是在因伤寒去世之前,也时常患病。”
“真令人惊讶啊。您不愧是干这行,什都知道。既然您已经掌握这多,似乎就没必要再调查什吧。”
种方法。只要对方有着定人格和社会地位,肯定是开诚布公地直接调查比较好。再说,有些问题也只有本人才能予以回答。”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汤河十分爽快地予以赞同。不知从何时起,他内心又“多云转晴”。
“不仅如此,还对您结婚问题寄予诸多同情。”
“绅士”瞟眼汤河颇为欣喜脸蛋,笑着继续说道:“为让您夫人入籍[12],您夫人必须尽快地与她娘家和解啊。如若不然,只能再过三四年,等您夫人满二十五周岁。可是,要达成和解话,让对方理解您这个人,要比您夫人转变态度更为重要。这是事情关键所在。自然会为此事尽力,也请您基于此目如实回答提问。”
“明白,明白。所以请您不用客套,尽管问吧。”
“啊哈哈哈,您要这说,就实在是不敢当。好歹也是靠这个吃饭嘛,您就别计较。话说回来,关于笔子患病情况,她在得伤寒之前,还得过次副伤寒[13],是吧?时间应该是在大正六年秋天,在十月份左右。是非常严重副伤寒,据说由于高烧不退,您非常担心。然后就是在下年,大正七年,在过新年时候得感冒,卧床不起有五六天样子,对吧?”
“啊,是吗?有这回事吗?”
“在此之后,又在七月份次,八月份两次,患腹泻——夏天里嘛,谁都会腹泻那两次。在这三次腹泻之中,有两次是极为轻微,
“好吧,据说您和渡边君是同年级同学,于大正二年大学毕业,是吧?先从这儿开始问起吧。”
“是,是大正二年毕业。毕业后,马上就进入现在这个T•M会社。”
“没错,毕业后您立刻就进现在T•M会社。这点已经知道。那,您跟您前妻是什时候结婚?估计也是进入公司同时期。”
“是。九月份进入公司,十月份结婚。”
“那就是大正二年十月(说着,‘绅士’开始扳手指头计算起来),如此说来,你们正好起生活五年半啊。您前妻因患伤寒而过世,应该是在大正八年四月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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