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兰女招待们,不约而同地又面面相觑起来,而当对面传来“咚”声像是人倒在地板上声响后,她们就全都吓得站起来,脸色刷白地涌到窗口,探出身子朝对面张望。
这时,香烟店二楼窗上,出现摇摇晃晃巨大人影,随即,这个踉踉跄跄人影“咣”声撞到电灯上,结果,屋里就变成漆黑片。可是很快,似乎有什东西——应该还是那个踉踉跄跄身影,就靠在临街玻璃窗上,随着“咔嚓”声巨响,窗户正中间块玻璃被撞破,身影之主人后背也就露出来。
个身穿几乎纯黑和服,后脖颈子十分白皙女人,后背紧靠在窗户上,伸出窗外右手中攥着把像是剃刀似滴血利刃,正呆呆地望着漆黑片屋内,耸动肩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可是,她像是很快就感觉到青兰窗户处有人在观看似,“唰”地转过头来望眼,随即又踉踉跄跄地消失在黑暗之中。那是张刷白刷白,五官扭曲移位,怒目而视脸。
青兰窗户处,“呀——”地响起女招待们尖叫声。她们惊恐万分,有已经哭出声来。在她们背后看到同幕惨剧那三位客人,倒不愧是男人,他们声不吭地立刻跑下楼梯,对着楼下女招待和客人大喊:
“不好啦!”
,就跟这边关上窗户似。
女招待们松口气,面面相觑,用微妙眼神“窃窃私语”起来。
——今晚可有点不同寻常啊。
——嗯,看来是要对阿澄动真格。
确实,那场景不同于往常。没有声嘶力竭叫喊,而是不动声色地步步紧逼。即便是偶发高声,也立刻淹没在周边噪声之中。十点钟刚过,那个正在上女校女儿君子,许是听母亲吩咐,开始关店打烊,哗啦啦地关上店门。不过,那家香烟店,总是到十点钟就打烊。但柜台前玻璃门上还开着个小窗口,可以卖香烟给来得晚客人。不知为什,达次郎——就是房枝相好,今晚没在店铺露面。
“杀人啦!”
他们叫喊着跑到街上。其中个,立刻跑去派出所报案,另外两人酒也被完全吓醒,在原地直打转。这时,香烟店里传出阵“吧嗒吧嗒”走路声和“乒乒乓乓”撞击声,紧接着店门被猛地打开,身穿桃色毛巾睡衣女儿君子冲出来。看到那些已经跑到街上,不知所措男女后,她用着哭腔没头没脑地喊道:“阿澄,被人杀死!”
没过多久,警察们就到。
被杀,果然是澄子。只见在电灯被撞碎漆黑屋子里,澄子仰面朝天地倒在地板上
——今晚真很严重啊。
——估计是达次郎和阿澄之间那点事,终于被老板娘抓到把柄。
女招待们再次用微妙眼神交流起来。
没过多久,四周就渐渐地安静下来,等能听到电车通过四丁目交叉路口声响时,心只想着早点打烊女招待们已经把香烟店给忘,开始想方设法地打发三个赖着不走醉汉回去。而惨剧,就是在此刻上演。
对面香烟店二楼上窗户仍跟刚才样,像海螺盖似关得死死,里面亮着电灯。开始,只是从那边传来低低悲鸣声,也听不清是啜泣,还是在哼哼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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