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这个自称为岩见庆二青年职员是这样说:
去年六月底某个晴朗下午,他——岩见庆二,上身穿着羊驼呢黑色上衣,下身穿着白色条纹裤子,头戴顶麦秸草帽,足蹬双白皮鞋,领带嘛,自然是蝴蝶结式样领结,这是副公司职员标准打扮。他胸前鼓鼓,里面装着两个信封。个信封里是本月工资;另个信封里装是半年度奖金——他曾度以为今年夏天奖金要泡汤,故而已对此不抱希望。他早已盘算过,即便从这两项收入中扣除每月付给西服店分期付款和欠住宿处老板娘钱,应该还会剩下不少。故而他此刻心情十分悠闲,也没约什人,只是个人独步在银座街头,浏览着街边展示橱窗,心里面想着那些自己想买却绝对不会买东西。
散步当然是不用花钱,但怀揣着可自由支配金钱,尽管绝对不买,只是透过玻璃橱窗看看自己想买东西“享受”,也是无此经历之人所难以想象。眼下,岩见庆二正沉浸在如此“享受”之中。
不会儿,他在家洋货店前停下脚步。那时,倘若有人机敏地在旁观察他话,应该就能发现他悄悄地做个小动作:抻抻上衣袖子。那是因为他在橱窗里看到对同事中某人所拥有,自己也念叨许久金袖扣,而自己那副蹩脚袖扣简直令他无地自容,故而下意识地做这个小动作。
狠心离开这家店橱窗后,他又朝着新桥方向走去,然后又在家很大钟表店前停下脚步。他早就想要只金壳表,不过今天肯定是不买。随后他加快脚步,路上盘算着“想买而不买”事,过新桥,在玉木屋拐角右拐后走两百多米,然后又左拐进入条小弄堂。这时,他不经意地将右手探入上衣口袋,却意外地触碰到个小玩意儿,他略感纳闷地取出来看,是个小纸包。赶紧打开,啊!这不是刚才看到那副金袖扣吗?他擦擦眼睛。忽然又觉得左边口袋里沉甸甸,而从左边口袋里掏出来,居然就是金壳怀表!他下子坠入云里雾中,简直像童话故事样:仰仗着魔法师神力,不论要什,都会从天而降。然而,他也没愣神太久。因为,他那只拿着金壳表手,被只从身后伸过来强有力大手给紧紧地拽住。原来,他身后站着个陌生大汉。
随后,他不容分说地被这个素不相识大汉带回刚才去过洋货店。他还没明白过来怎回事,店里掌柜就说,没错,就是这人,不过店里没丢什东西。紧接着他又被带到钟表店。这时,岩见庆二也有点明白过来。钟表店掌柜看到他就说,没错,就是这个家伙。于是刑警——当然就是那个大汉——立刻搜岩见身,并且从他腰间口袋里取出枚戒指——还熠熠闪光呢。
“虽说是张生面孔,”刑警对岩见说道,“倒也不像个生手嘛。”
“开什玩笑?”意识到事态严重性后,岩见也有点发急,“点也不明白,这到底是怎回事?”
“喂,喂,别装,好不好?”刑警说道,“你买金袖扣,又买金壳怀表,这些都没问题。可你不能顺手牵羊,带走钻戒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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