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都没有’?在枯井那边呀。”
“没有就是没有。是你自己胆小产生错觉,哪儿有呻吟声?”
“啊!你看,不对呀!”
“什?”
“你看呀,井盖……”
“确有此事啊,肯定是从那口枯井里传出来。都是你不好,那口井是有来头,可你却用它做那种事情……”
那口所谓枯井,就在后院里,确实很有些年头,可丈夫却把它当成个地下垃圾箱,将解剖后剩下来碎骨头渣滓全都扔下去。由于那口井很深,即便扔点骨头渣滓下去,也点都看不出来。
“闭嘴!明天给你看去。”
“明天怎行呢?要看就得现在去看。你要是不去看,就去报警。让警察署派人来看好。”
“等等!”他声音有些发抖,“又没说不给你看。走吧,带去看。”
暗之中。
真是天助也!今晚整夜都没有月亮。
走在长长走廊上。“咚咚咚咚”,鞋跟敲出声音特别响。走廊灯孤零零地悬在满是蜘蛛网屋顶下。走到尽头,拐个九十度弯,股浓郁药剂味儿扑面而来。丈夫实验室就在前面。
站在丈夫屋前,“笃笃笃”地敲敲门。没有回应。
没回应又怎?照样要进去。扭门把手,门就轻轻松松地被打开。看来丈夫根本没想到会来,所以每道门都没有上锁。穿过排排架子,那上面放着许多泡在酒精里标本,不断地往里走去。
“井盖?啊,井盖
丈夫气鼓鼓地将手术刀扔在解剖台上,又郑重其事地给死尸严严实实地盖上块防水布,这才离开解剖台。
他从架子上拿只很粗手电筒,急匆匆地走出去。跟在他后面,落下十步左右。他还穿着手术服,背影难看极。每走步,脚还在地上拖下,像个人造人似。
看着他这副寒酸背影,心里甚至产生种想扑上去猛推其后背冲动。之后过许久,时不时地还会重现当时这种异样感觉。并且,每次重现,都让人觉得很不愉快。至于到底是什令如此不快,当时还不太清楚,后来当这个谜底下子被揭开后,就沉浸在语言难以形容惊愕和哀叹之中。反正诸位慢慢就会明白,在此就按下不表。
来到鸦雀无声后院后,丈夫他“啪”地下打开手电筒。刷白亮光照在点景石和长得很长草丛上,就像就着亮光看风景照底片似。声不吭,只管拨开杂草往前走。
“不是什都没有吗?”他嘟囔道。
最里面间就是解剖室,正在铿锵地响着金属器具碰撞声。啊,解剖室!这是最不愿意进房间,可是……
打开门看,丈夫果然站在低级解剖室中央。
他正弯着腰站在解剖台前摆弄死尸。听到开门声后,他吃惊,抬起头来,白色手术帽和大口罩之间,只露出对眼睛。只见他眼神里困惑,旋即变成愤怒。可是,今夜不怕他愤怒。
“后边院子里,有莫名其妙呻吟声。还有什东西在闪闪地发着亮光。害怕,睡不着。你快去看下吧。”
“嗯——”丈夫发出野兽般哼哼声,“别胡说八道,哪会有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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