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艾刚又做出
和上次不同
回答。
“你喜欢开飞机吗？”
“
向往在天空中飞翔，但这和别人应该没什
两样，谁都有过变成小鸟愿望，谁都曾盼望能自由自在地在天空飞翔，和大家
样。你问喜不喜欢飞机，那倒没有，要说喜欢，还是更喜欢轮船，因为喜欢速度慢些交通工具。”
“你向往在天空飞翔，可为什不喜欢飞机呢？”
“可能因为飞机只能向前飞，不好操控吧。
停住手，想想。他反应比预想要好得多。反应程度甚至说不上剧烈，还能坚持看下去。当然，因为他知道这是瓶盖，他大脑判断拧只是瓶盖，因而没有产生出剧烈反应。但既然看见拧瓶盖就会不舒服，某种程度上也能说明他抵触性反应已经十分强烈。
接着站起来，取下零式战斗机模型拿到他身边。故意把机身向前倾斜，好让艾刚能看清飞机主翼上太阳旗。艾刚看眼，就把视线移开。对自己接二连三地对他做出近乎虐待举动，感到些许自责。
“看到这个标志，你会不舒服吗？”明知故问。
“会，觉得很厌恶。”艾刚回答。
“和拧瓶盖比起来，哪个更不舒服？”
个近乎绝望结论。但艾刚似乎并没有马上明白过来，他对自己目前处境没有感到任何不幸或痛苦。
因此，打算再多做些试验。和他聊这久后，已经对他有相当解，但不解部分也非常多。目前知道，他现在大脑已不能进行正常记录，这个推测应该没错。不认为他存在回想和判断障碍，因为他对从哥德堡大学毕业后几年内发生事都记得很清楚，他保有这段记忆并能顺利地把记忆内容从脑子里调取出来。他不是完全健忘，只是从某个时期开始，他记忆出现流失。换句话说，如果让他俯瞰并描述自己人生，他会找不到某段时期内容。
但也不能因此就认为他大脑不能进行记录。也许记录和保存都确实已经完成，只是出于某种原因回忆开关无法启动；或者是由于这段记录错误百出，导致不能回放。尽管不够完整，但既然能想出“橘子共和国”故事情节，就不能认为他大脑记录功能为零。
另外，还存在他大脑记录深度偏浅可能性，或是复制时发生错误。也许正因为记录太浅，才容易发生错误。如果原因只是记录深度太浅话，只要提高印象强度，情况就能有所改变。
从架子上取下所有带旋转式瓶盖药瓶，摆在艾刚面前桌子上。药瓶共有八个。依次把瓶盖拧开给艾刚看，他慢慢地背过脸去。
“两个都不舒服。”
“如果非要你比较呢？”
“应该是看到太阳旗更不舒服吧。”
听到艾刚回答后，把零式战斗机又放回到柜子上。自己祖国飞机让人害怕，心里总有点儿不是滋味，但至少可以说明，他大脑里杏仁体功能欠缺可能性已大为降低。
“你想在天空飞翔吗？”
“马卡特先生，你不敢看拧瓶盖吗？”问。
“是，看后有点儿不舒服。”
“如果强迫你看，你会怎样？”
“如果非看不可，也能看，但会感觉不高兴。”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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