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然后呢？”
“
想打电话报警，这时地震带来
摇晃已经过去
。”
“屋子里没开灯吗？”
“没开。但因为窗外烟尘已经落下去，因此能隐约看见屋子里东西。”
“那间屋子里有电话吗？”
“塞拉诺脑袋？”
“嗯，是。它就在眼前，觉得自己能活着真是不可思议。”
“到哪儿？”
“啊？”
“脑袋滚到哪儿？”
“在摇晃过程中，你见到什
？”
艾刚双手抱着头，发出
阵呻吟，说：“简直不敢相信。”
“见到什？”
艾刚却还是直低着头。
“你说出来能舒服点儿，马卡特先生，闷在心里可不好。”
“是不是从中间被劈成两半？”
艾刚看着天花板，说：“不，还没有。”
“你是说小提琴还好好挂在墙上？”
“是。”
洁满意地点几下头，说：“很好，马卡特先生。然后呢？”
于是脸上肉就微微颤动起来，对吗？”
“洁，为什连这种事都要问？”问道。
洁没有回答，只是用手指指《重返橘子共和国》那本书，催促道：“接着说，马卡特先生。”
“然后他又用手指摸摸夹克上弹孔说，是血。”
“里格尔先生是这说？”
“没有，电话在隔壁办公室
“屋子正中央有张像这样桌子，就滚到桌脚旁边。”
“碰到桌脚后才停下来吗？”
“是。”
“你被吓到吧？”
“简直吓破胆。”
“就在面前，塞拉诺脑袋开始慢慢地往后面转，直到后脑勺完全转到前面来。接着，他脑袋从肩膀上脱离下来，咚声掉到地上。那瞬间，由于惊吓过度而昏过去，那简直是场噩梦。”
“真发出声音吗？”
“觉得听到，但也许只是错觉吧。”
“是因为周围响声太大吧……后来呢？”
“然后就在眼前滚，在地板上滚……”
“想打电话报警，正拿起电话时，大地震就发生。开始是轰隆声，跟着脚下突然晃动起来，还发出很大声响，地下响起可怕声音。紧接着是阵惊人晃动，房子摇晃得很厉害，到处传来玻璃和陶瓷品碎裂声音，还有不知道什东西掉到地上噼啪声，大概是墙壁上瓷砖剥落吧。然后是人惨叫、哀号声和车子相互撞击刺耳声音起传过来。同时，房间里突然暗下来。”
“是停电吗？”
“不，想不是停电，至少杰森大楼并没有马上停电。之所以会暗下来，是因为窗外扬起灰尘缘故。灰尘遮蔽马路上霓虹灯和街灯。看眼窗外，厚厚灰尘使四周片漆黑。”
“嗯，摇晃大约持续多久？”
“感觉挺久，实际大概也就十秒钟左右吧……无法站着，就慢慢蹲下去。总之，摇晃得很厉害。”
“是。”
“嗯，这是相当重要事。马卡特先生，”洁说，“塞拉诺先生胸口处留下弹孔有几个？”
艾刚继续回忆，然后说：“不知道，记不得。那时喝醉。”
“嗯，说得也是。”洁似乎觉得有点遗憾，接着问道，“那，墙上小提琴怎？”
“你是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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