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伊德在心底咕哝起来。又来,他告诉自己。越快登上穿梭机往月球出发,就会越快乐。
“这个——这个隔离啊,纯粹是为安全上预防,”他字斟句酌地说道,“们根本不确定到底是否需要。不过,们也不认为应该冒任何风险。”
“可是到底是什病呢?症状到底是什?可能是来自外星吗?需不需要们提供什医疗协助呢?”
“很抱歉,迪米特里,目前们奉命不得透露任何事。谢谢你好意,不过们还可以处理。”
迪米特里嗯声,显然没有被说服多少。“觉得很突兀是,他们为什要派你,个天文学家,去月球视察场传染病问题呢?”
这名俄国天文学家高高瘦瘦,头金发,没有皱纹脸孔完全看不出已经五十五岁。由于月球这颗直径两千英里石头,会遮断地球电波,所以他最近十年时光都在月球另边建造座巨型无线电观测所。
“啊哟,海伍德。”说着,他用力地与弗洛伊德握握手,“宇宙可真小。你好吗?还有你那几个可爱宝贝?”
“都很好。”弗洛伊德亲切地回道,不过口气里有点点心不在焉,“们还经常谈起去年夏天你让们多快乐呢。”他为自己没法表现得更真诚点而深感愧疚。去年迪米特里回访地球时候,他们和这个俄国人在黑海边敖德萨真起度周很棒假期。
“你呢,看你是要上去吧?”迪米特里问道。
“呃,没错——再过半个小时就要起飞。”弗洛伊德答道,“你认识米勒先生吗?”那位安全官已经走过来,手里拿着个装满咖啡塑料杯,很有礼貌地站在段距离之外。
“只是个前天文学家。
“当然认识。不过,米勒先生,拜托扔掉你手上东西吧。弗洛伊德博士再没有机会喝点像样东西,们不要浪费这个机会。不,不,定要请客。”
他们跟着迪米特里走出主休息区,进入观景区,没会儿就坐在盏朦胧灯光下桌旁,面还可以看到移动星空全景。号太空站每分钟转圈,如此缓慢转动就产生股离心力,因而制造出股相当于月亮人工重力。有人发现:这是在地球重力和完全没有重力之间个很好折中之道,何况,这也给要去月球旅客个适应机会。
在几乎无形窗户外,地球和星星在寂静中列阵前进。当下这刻,太空站这边正好转到背向太阳,否则休息区里会下子充满刺眼阳光,根本没法望向外面。即使如此,几乎占窗外半个天空地球,还是非常明亮,些光亮不及星星,全都隐没。
不过随着太空站在轨道上转向地球属于夜晚那面,地球正在暗淡下来。再过几分钟,地球就会成为个巨大黑盘子,只点缀着城市灯光。那时,宇宙就又重归星星所有。
“好吧,”迪米特里开口,他已经很快地灌下第杯酒,正在把弄手里第二杯,“美国区里传染病到底是怎回事?本来这趟想过去看看,他们告诉:‘不行,教授,很抱歉,在们接到进步通知之前,这里要彻底隔离。’什关系都使上,都没有用。现在你可以告诉到底是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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