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之前,从没有任何宇宙飞船以这种速度航行过,也从没有挑战过如此强大重力场。在这个关键时刻,航线上只要出丁点错误,发现号就会直冲向太阳系遥远边界,再也没有任何救回希望。时间分秒地缓缓而过,现在,木星成道垂直磷光墙,在他们上方无穷延伸而去,而宇宙飞船则沿着这道闪闪发光墙面,直直地往上爬。虽然他们也知道自己移动速度其实够快,木星重力来不及对他们产生作用,但还是很难不相信发现号已经成为这个诡异世界颗卫星。
最后,远处地平线出现道光亮。他们正在脱离这片黑暗,要进入阳光里。也就几乎在同时间,哈尔说话:“已经恢复与地球无线电联络。也非常乐意知会大家:摄动操作已经顺利执行完毕。们到土星时间还有百六十七天五小时十分钟。”这段飞行时间,执行得毫无瑕疵,和预估只有分钟出入。宇宙如果像张撞球台,那发现号这颗球就刚从木星重力场上弹跳而过,并且从中获得动量。无需任何燃料,发现号已经把每小时速度增加几千英里。
而其中并没有违反任何力学定律。大自然永远会保持本平衡账,木星所失去动能,正是发现号所增加。木星速度慢下来,但是由于它质量要比发现号大上数十亿兆倍,因此它轨道所发生转变根本就小到难以觉察。人类想给太阳系留下什影响,还早得很。
随着光线快速地在他们四周亮起,缩小太阳也再度在木星天空中升起,普尔和鲍曼默默地伸出手来,握握。
虽然他们自己都没法相信,这趟任务第个阶段毕竟已经成功地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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