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
沈承烨脑子可能还真出点小问题。
他强忍着头脑昏胀离开季西陆居住公寓楼,三步摇回到停在街边磁悬浮车上,坐下后才松口气。
他哥们坐在前排驾驶席,见他那副有气无力模样,忍不住拍着控制台笑出声。
“大兄弟儿,就说他肯定要哭,你还说想多,怎样,还是有先见之明吧?”
从七年前成为沈上将养子起,他就明白自己未来必然会像养父和已经为国捐躯亲生父母样马革裹尸,为不让这些年共只见过八面、其实是自己远房堂叔养父失望,他不能也不敢让养父知道他欠下感情债。
两人相顾无言,空气重归安静。
季西陆站会,略有点脱力身体恢复正常,当即松开手让沈承烨脚踏实地。
沈承烨回过神,不顾脑后疼痛退后两步,伸手抹掉鼻血,将张晶卡当着季西陆面收回空间钮,掏出几瓶看色泽就知道质量很高药剂小心放在地上。
“对不起,没有侮辱你真心意思。刚才话不会再说,但承诺任何时候都有效,如果你改变想法可以联络。这些药剂请你收下。”
直以为对方是个直男不敢表白,前段时间才知道对方其实喜欢男人,那点小心思自然没法再按捺。
但如果今天不能顺利分手,他就是有再多想法也白搭。
沈承烨焦虑起来,斟酌着措辞,试图用和过往相似态度唤醒季西陆对他感情。
“好,不提这个。西、季先生,你之前救,很感激。首都星气候比较极端,对你休养身体不利,可以给你配备随行医生和营养师,送你去疗养星球休养。”
沈承烨眼中怀念和渴望非常浓烈,鼻子下还挂着两道血痕,季西陆终于想起被他丢到犄角旮旯原主形象,没什诚意地忏悔下自己不敬业,旋即敷衍地假哭声,手上用力,哐地下又把沈承烨往墙上摁摁。
沈承烨头隐隐作痛,闻言伸出去拿小型治疗仪手僵,顿秒才若无其事地说:“你是对。”
他哥们听这话差点笑出猪叫,揶揄地问:“这种菟丝花,就知道。哎,你那会说分手,他有没有哭着跪下来求你别走?”
沈承烨手指颤:“……”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刚差点被他打跪下。
脑后疼痛提醒着他刚才遭遇过什,沈承烨不禁深吸口气,为不损伤形象,含糊地回答:“他太粘人。”
季西陆玩味地投去瞥,沈承烨不敢再留,心情复杂地道声保重,强忍着头脑晕眩晃晃悠悠离开。
季西陆挑挑眉,走上前捡起药剂,回忆着刚才那张有点眼熟晶卡,后知后觉为什眼熟。
刚才那张晶卡里面……应该、也许、大概是赡养费?
季西陆:“???”
沈承烨脑子是不是被他打出问题?
他声音如诉如泣:“记性这差,您贵庚?几分钟前才说过这个提议不怎样。”
沈承烨后脑又被磕下:“……”
瞬间被噎得肝疼头疼,他有心为自己辩解,目光触及季西陆漠然眼神,股寒意却顺着脊梁升起,轰然窜向天灵盖。
季西陆这个眼神太冷,冷得仿佛随时能打上他家门。
沈承烨心头忌惮猛然炸开,再不敢刺激季西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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