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西陆面露同情,捂捂自己胸口:“真可怜,年纪轻轻眼睛就不好使,难怪会觉得能看上沈承烨。”
叶文澜愣:“啊?”
季西陆轻轻吐出口气,扫眼门口,
床头柜晃,书刊滑落在地,发出声闷响,季西陆脸色也跟着沉下来。
他本来想放叶文澜马,没想到叶文澜自己上杆子找收拾,那他不碰个瓷,简直对不起天赐良机。
季西陆眯眯眼,细细打量叶文澜,确定他体格看起来比自己强壮多,懒洋洋作态扫而空,冲对方露出个略显诡异笑容,表情透出几分莫测。
叶文澜后背猛地蹿起股冷意,下声质问卡在喉咙里,视线落在季西陆脸上,整个人不寒而栗。
他下意识向后退两步,结结巴巴地问:“你、你要干什?”
季西陆面上片漠然,随口哦声,问:“现在开始输液吗?”
义愤填膺叶文澜瞬间噎住。
输液?
现在是说这事时候吗?
他不可思议地盯着季西陆看好阵,发现季西陆比他想象中平静得多,时间居然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在谈话中故意将继任者贬得无是处,还屡次强调沈承烨和竹马情谊有多深厚,嘲讽继任者就是个自己送上门廉价替代品,倒找钱沈承烨都不稀罕搭理,可谓将杀人诛心发挥到极致。
以继任者恋爱脑,他纯洁感情认知当时受到多大打击可想而知。
季西陆在接收记忆时就注意到继任者精神状态有些不对,如果没有人事司同事找上门,他会不会做出过激举动还很难说。
由此可见,这两人在刺激继任者时,根本就没想过自己做事情会不会对病人造成致命影响。
这让季西陆匪夷所思。
季西陆颇有些惊奇地反问:“要做什?瞧你这话说,难道不是你看娇弱想做些什?”
叶文澜听他这话不清不楚,不可思议地问:“你娇弱?”
季西陆脸理所当然:“不娇弱吗?”
叶文澜想也不想:“当然不!”
就你这狗皮膏药死扒不掉样子,哪里娇弱?
他明明记得以前季西陆不是这样。
好半晌,叶文澜终于硬邦邦地开口:“你不要转移话题!”
季西陆懒得和他多费口舌,只当没听见他话,答非所问道:“不输液吗?那再看会儿书。”
说着就伸手去拿书。
叶文澜见季西陆油盐不进,内心大为光火,脸色更沉,不耐烦地踢脚床头柜,忍着气问:“东拉西扯干什?季西陆,你这样人见多,说来说去不就是想要好处?仗着自己手里有点把柄就想得寸进尺,你直说吧,到底怎样才肯不纠缠沈哥?”
王迁就罢,他和沈承烨是发小,脑子肉眼可见不好使,味听从沈承烨指使不奇怪,叶文澜作为名实习医生,家庭条件又不差,完全不顾职业道德帮沈承烨做事,简直有违常理。
难道沈承烨这人格魅力就这大,能让他朋友个个都像护崽老母鸡样?
季西陆在心里摇摇头,懒得去深究其中因由。
他这个人有时候可不怎讲道理,甭管叶文澜有没有苦衷,欠继任者公道他定要讨回来,只不过不是今天而已。
他这个身体情况,还是要养养才方便“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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