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烨拳头紧
紧，他非常紧张。
李副官撩起眼皮，对他隐约
畏惧视若无睹：“有什
话你不必问
，这是你该自己想清楚事情。”
……
李副官完成沈上将交给他任务，换件衣服，和另
位副官同去
沈承烨看不到养父表情，就顺从心意回答道：“是。耽误他好几年，愧对他，也愧对联盟。”
沈骁终于嗤笑出声：“看来你还没有清醒。李副官，继续。”
因为季西陆是个人才，所以才后悔？
那如果季西陆真就是个长得像温君逸普通人，他这个养子是不是就不会后悔？
没有足够天赋和能力，就是个人活该被欺骗、被辜负根本理由？
沈承烨是个非常优秀战士，思路也比较清晰，在公事和国家利益上他从来没有做错过。也是因为这样，在意识到季西陆是怎样个药剂学天才、可能为联盟带来什样改变和优势后，他就真真切切地后悔。
——他曾经作为几乎是在扼杀联盟个希望！
这个认知让他异常悔恨，颗心像是扔在火堆里反复灼烧，心理层面痛苦比被揍肢体疼痛更让他难以忍受。
李副官拳拳到肉地揍他时，他甚至打从心里生出点轻松感来。
是，他做这种错事，他活该挨打。
沈承烨本就不是李副官对手，这次又有沈上将在边看着，他简直从身到心受到巨大打击。
单方面斗殴持续很久，沈承烨从开始左支右拙到最后只能被动挨打，对战每秒钟对他来说都是种煎熬。“指导”结束后，直面无表情沈骁从训练场边椅子上站起来，缓步走到沈承烨边上，垂眼看向自己这个拎不清养子，情绪深沉，连李副官都难以琢磨。
他问：“明白自己错在哪里？”
沈承烨趴在地上，眼下口中血腥，喘匀气，回答说：“不该违背道德底线和军法哄骗季西陆，不该耽误人才，不该将私情混入工作中。”
这几句反省字字真心，全是沈承烨心里话。
滑天下之大稽！
他沈骁冲锋在前，想要保护就是联盟最普通那些人，将人分作三六九等，是个军人应该做事情？
沈骁再也不看沈承烨眼，转身离开训练场。
沈承烨勉强抬起头来，愣愣地看着养父背影，心点点下沉。
李副官从边走过来，语气难辨喜怒：“承烨少爷，站起来。”
这是他欠季西陆。
他真心实意地感觉到后悔，所以他现在每句话都发自内心。
沈骁却不满意，他冷冷看着沈承烨，沉声问：“你在后悔？”
沈承烨不自觉握紧拳头，嗓子发干：“是，很后悔。”
沈骁眼中涌动着不明情绪：“因为季西陆是个足以让联盟变得更好天才？”
事实上，沈承烨这会是真不好过。
他被沈骁召回得太突然，很多事情都还不知道，在茶馆时有些闹不清状况，等到沈骁和季西陆完成谈判，他才通过各方零碎消息拼凑出真相。
那刻他心下就凉。
欺骗季西陆真相被养父发现是方面，季西陆本身被他耽误又是方面，后者带给他悲痛和震撼甚至远远超过前者。
在感情上，沈承烨固然是个人渣，但在其他方面却未必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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