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季西陆所想，沈承烨确实感受到
巨大
落差。
沈骁曾经安排别人用新型机甲和他对战，那时他就意识到曾经独属于他特权已经不再，今天下午协助执行任务时所见所闻加深这个印象，但这些都没有让他彻底跌进低谷。
无论是曾经手下败将，还是驻军和搜寻队成员，他们造成打击都不够巨大。
唯有和完全不认识老兵，用同样机甲对战，才能让他切身体会到什
叫做“你独
无二已经变成老生常谈”。
放眼望去，训练场内，只要是强化等级达到A以上老兵，经验稍微比他丰富点，和他切磋时就绝对不会落于下风；强化等级稍低、或者经验不够丰富士兵虽然水平不如他，但他也没有取得压倒性优势。
沈骁也偏头看眼兴致勃勃盯着训练场季西陆，唇边笑意愈发明显。
“是，以后有是选择，也有是时间。”
季西陆轻飘飘看他眼，只当什都没有听到，视线转回摇摇晃晃机甲上，注意到沈承烨那架动作有轻微滞涩，瞬间明对方已经看到他和沈骁，情绪不可避免受到些影响。
与他对战机甲精准抓住破绽，反手抽出能量刃，连攻沈承烨机甲下盘，短短半分钟内局势颠倒，沈承烨落于下风，不得不狼狈地四处逃蹿，尽力寻找机会反击。
季西陆缓缓笑。
沈骁其实不是很乐意季西陆多和沈承烨接触，不过多让季西陆看看沈承烨狼狈样子也好。
沈承烨越狼狈，就衬得他越出色。
抱着这点心思，沈骁光明正大地对季西陆表达出他幸灾乐祸和期盼。
季西陆倒没觉得沈骁这样丢份，不甚在意地点评：“他本来就比不上你，能看出来他对你还算崇拜，刻意模仿过你行为，但画虎不成反类犬。”
沈骁打心里感到舒坦，眼中染着笑意，也没声张，只和季西陆、屈中将起前往训练场，旁观沈承烨和其他人切磋。
这是以前不会出现场面。
沈承烨扣紧机甲操作台，脸色苍白，隐隐透出点灰败，用尽全部意志力控制自己，才没有让双手发抖。
他终于意识到他失去什，但已经没有挽回机会。
想到还躺在医院温君逸，他沉默片刻，闭闭眼，压下内心去找季西陆冲动。
就这点水平，心态又容易稳不住，要不是他继任者心帮忙，沈承烨哪有可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
被人压着打，想来强烈落差感会让沈承烨更明白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沈承烨不高兴，那他就高兴。
将手背在身后，季西陆笑眯眯看着可怜兮兮沈承烨，被系统摆道郁闷散去不少。
……
也不知道是因为足够愤怒，还是经过上次打击私底下加训，沈承烨这次切磋表现得比他上次要强许多。
屈中将很清楚自己手下老兵是什水准，当即啧声。
“你这个养子，要能保持现在这个样子也不算无药可救。怕就怕他想不透彻。”
沈骁语气淡淡：“继承人对龙牙军团而言，如今已不是必须。”
屈中将嘿声，笑道：“怎不是必须？需要还是需要，就是这个选择啊，多不少。”他看眼季西陆，眼神不能更明显，“这个不行就算，下个多半会更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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