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仁至慈真主名义。
知道,马科斯先生,在您读到这封信时候,肯定已经离世,因为把信交给您同时,请求过您,在死以前不要把它打开。要告诉您,马科斯先生,在过去七年里与您相识,相处,是何等愉快。写这封信时候,充满感情地回想起这段岁月,们在花园里年复年地种西红柿,您每天早晨到小屋来看,陪喝茶,聊天,们还随兴所至,互教互学,做过不少波斯语和英语功课。感谢您友谊,您体贴,以及您在国从事工作,也深信,您定会把谢意转达给您善良同事们,特别是朋友阿姆拉·阿德莫维奇女士,她有颗悲天悯人心。也请您代向她勇敢、可爱女儿罗诗致意。
应该告诉您,马科斯先生,这封信不仅仅是写给您,还另有他人,希望您把信转交此人,其中缘由,会在后面加以说明。因此,如果重复些您已经知道事,还要请您海涵。之所以有写下这些事必要,是因为她。马科斯先生,您将会看到,信中不仅包含忏悔成分,也有些具体事,让产生写信念头。基于上述原因,朋友,恐怕必须向您求助。
想很久,不知道这故事该从何说起。这对个肯定已有八十五六老头子来说,实非易事。就像这辈很多阿富汗人样,到底多大年纪,连自己也不清楚。可要是说个大概岁数,那心里还是蛮有谱,因为非常清楚地记得和萨布尔打过那架。他是朋友,后来成妹夫。打架那天,们听说有人朝纳第尔沙开枪,把他杀,纳第尔沙儿子,年轻查希尔,已经登基做国王。那是1933年事。蛮可以从那个时候讲起,不过还是换个别开头吧。故事就像行进中火车:不管你在哪儿跳上去,都能到达目地,早些晚些而已。但是觉得,这个故事在哪儿结束,也就该从哪儿开始。是,认为这样才合情合理,那就从妮拉·瓦赫达提开始吧。
是1949年遇见她,那年她嫁给瓦赫达提先生。当时已经为苏莱曼·瓦赫达提先生工作两年,之前在同片住宅区,在另户人家干过年。1946年来喀布尔,老家在沙德巴格,就生在那村子。马科斯先生,离开沙德巴格前因后果,可不是什引以为荣事。请把这当做第个忏悔吧,因为要说是,当时感觉村子里生活扼杀。和两个妹妹起过,有个还是残疾。无意为自己脱罪,马科斯先生,可当时是个大小伙子,渴望着闯荡世界,满脑子梦想,很简单,也很模糊,梦想历来如此,可是,眼看着青春慢慢消逝,未来路越来越窄,就离开,去找事做养活两个妹妹。是,这是实话,可那也是逃亡。
为瓦赫达提先生全职工作,所以也全天住在他家里。当时这房子,马科斯先生,可点都不像您2002年刚到喀布尔时看到那样破败。它是个漂亮、宏伟宅邸。那个时候,这房子洁白耀眼,好像周身镶嵌着钻石。正门外是条宽宽柏油车道,进来就是屋顶高高门厅,摆放着高大陶瓷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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