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开手,把药片放进她手里。“他经常这个样子吗?”她问。
“有些日子他就是这种臭脾气。”
“也许你该考虑下,找专业人员来帮忙,对吗?”
叹口气,点点头。最近段时间,曾翻来覆去想过那个不可避免早晨,将在空荡荡家里醒来,而与此同时,巴巴蜷缩着身体,躺在张陌生床上,看着陌生人用托盘给他端来早餐。巴巴曾经在个活动室里打起瞌睡,跌到桌子下。
“知道。”说,“可是还不到时候。想照顾他,等实在照顾不再说。”
“信不过那女人。”巴巴说着,屁股坐到躺椅上。“你不知道,可知道。眼就能看出谁是小偷!”他气喘吁吁说着,从手里抓过那本目录,哗啦哗啦地翻通,然后把目录放腿上放,抬头看着,眉毛竖得老高。“她还是个骗子。你知道这女人跟说什吗?你知道她说什吗?她说她是妹妹!妹妹!让苏丹娜也来听听。”
“好,巴巴。到时候咱们起告诉她。”
“疯婆子。”
“定讲给妈听,到时候咱们起笑,赶那疯婆子出门。现在你得想开点儿,巴巴。瞧,现在都挺好。”
换到天气频道,然后挨着他坐下,抚摸着他肩膀,直到他不再哆嗦,呼吸也慢下来。不到五分钟,他就睡着。
,正在拿拐棍戳她肩膀。水杯碎片在他们脚下闪闪发光。
“让她滚出去!”巴巴看见就吼,“让这女人从家里滚出去!”
“巴巴!”
帕丽脸色煞白,泪如泉涌。
“放下拐棍,巴巴,看在真主分上!别往前走,你会把脚割伤。”
帕丽笑,擤擤鼻子。“能理解。”
不知道她是不是真能理解。还有另个原因没有告诉她。这个原因连自己都难以承认。也就是说,尽管常常充满渴望,却害怕得到自由,害怕将要遇到事,害怕巴巴走,自己会手足无措。从小到大,直都像
回到厨房,帕丽坐在地板上,耷拉着脑袋,背靠着洗碗机。看上去她在发抖。她用纸巾擦着眼睛。
“真对不起。”她说,“太不小心。”
“没关系。”说着,从洗碗池下面够出簸箕和扫把。在地板上,发现些小药片,粉色和橙色相间,散落在碎玻璃当中。把它们粒粒捡起来,再把玻璃从油地毡上扫掉。
“是个笨蛋。以为可以告诉他真相……真不知道是怎想。”
把碎玻璃倒进垃圾桶,然后跪下来,拉开帕丽衬衫领口,看看她肩膀上被巴巴戳过地方。“会肿起来。跟你说肯定会肿起来。”挨着她坐到地板上。
花好大力气,才从他手里夺下拐棍。
“要这女人滚!她是小偷!”
“他在说什?”帕丽可怜巴巴地问。
“她偷药!”
“那是她药,巴巴。”说。用只手搂住他肩膀,领着他走出厨房。他在胳膊底下哆嗦着。们经过帕丽身过时候,他差点儿又朝她扑过去,不得不死死把他拉住。“行,巴巴,够。那是她药,不是你。她吃这药,是治她手。”领着他走向躺椅,顺手从茶几上抓本购物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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