豺狗表示抱歉地哼哼,照办。
“你又是什鲁斯伯雷学校那个西德尼-卡尔顿,”斯特莱佛对他点点头,对他现在和过去发表起评论来,“还是那个跷跷板西德尼。时上,时下;时兴高采烈,时垂头丧气!”
“啊,”对方回答,叹口气,“是!还是那个西德尼,还是那种命运。就在那时也替别同学做作业,自己作业却很少做。”
“为什不做?”
“
“只有两份。”
“先给最费劲。”
“这儿,西德尼。干吧!”
于是狮子在酒桌边背靠沙发凝神坐下,豺狗却在酒桌另边他自己堆满文件桌边坐下,酒瓶和酒杯放在手边。两人手都不断伸向酒桌,毫不吝惜,但是两人方式却不相同。狮子往往是两手插在腰带里,躺在沙发上,望着炉火,或是偶然翻翻没多大分量文件;豺狗却攒紧眉头,脸专注地干着活儿,伸手拿杯于也不看看——往往要晃来晃去找上分把钟才摸到酒杯送到唇边。有两三回工作太棘手,豺狗无奈,只好站起身来,重新浸浸毛巾。他去水罐和脸盆朝圣回来,头上裹着那潮湿毛巾,形象之怪诞真是难以描述;可他却脸正经,焦头烂额,那样子十分滑稽可笑。
最后,豺狗终于给狮子准备好份结结实实点心。狮子小心翼翼地接过手来,再从其中挑挑拣拣,发表意见,然后豺狗又来帮忙。这份点心充分消化之后,狮子又把双手塞进腰带,躺下来,陷入沉思。于是豺狗又灌下-大杯酒,提提神,润润喉,再在头上搭个冷敷,开始准备第二道点心。这道点心也以同样方式给狮子送上,直到钟敲凌晨三点才算消化完毕。
排书籍和四处堆放文件,壁炉里炉火燃得白亮,壁炉架上水壶冒着热气。在陈年文件堆里有张桌子琳琅满目地摆满葡萄酒、白兰地酒、甜酒、糖和柠檬。
“看,你已经喝过,西德尼。”
“今晚已喝两瓶,想。跟白天那当事人吃晚饭,或者说看着他吃晚饭——总之是回事!”
“你拿自己来作证,西德尼,这可是罕见招数。你是怎想出这个主意?灵感从何而来?”
“觉得他相当漂亮,又想,若是运气好,也能跟他样。”
“事办完,西德尼,来大杯五味酒吧,”斯特莱佛先生说。
豺狗从头上取下毛巾,那毛巾又已是热气腾腾),摇摇头,打个哈欠,又打个寒噤,再去倒酒。
“从切情况看来,你在那几个受王室雇用见证人面前头脑非常管用呢,西德尼。”
“头脑向管用,难道不是?”
“这话不反对。可什东西惹恼你?灌点五味酒,把火灭掉。”
斯特莱佛先生哈哈大笑,笑得他过早出现大肚子直抖。
“你跟你那运气,西德尼!干活儿吧,干活儿吧。”
豺狗闷闷不乐地松松衣服,进隔壁房间,拿进来大罐冷水,个盆子和两块毛巾。他把毛巾浸在水里,绞个半干,裹在头上,那样子有些吓人,然后在桌旁坐下,说,“好,准备好!”
“今天晚上没有多少提炼活儿做,资料库,”斯特莱佛先生翻翻他文件,高兴地说。
“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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