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把那炉子保留在身边,”罗瑞先生焦急地望望他朋友说。“
“看不多。他心智特点也许正是特别需要有所寄托。这种情况部分可能是出于天性,部分也可能是因为痛苦。占领他心灵健康东西越少,转向不健康方向危险就越大。他可能自己做观察,发现这点。”
“你可以肯定他不是过度劳累?”
“很有把握。”
“亲爱曼内特,若是他现在过度劳累——”
“亲爱罗瑞,过度劳累是否就那容易,表示怀疑。有种压力往个方向拉,就得有另种力量去对消它。”
他努力准备克服,却失败;也许他准备克服努力正好削弱他承受力。”
“他能记得旧病复发时情景吗?”罗瑞先生问,难免有些犹豫。
医生痛苦地环顾下屋子,摇摇头,低声回答,“点也不记得。”
“那以后呢?”罗瑞先生暗示。
“以后,”医生坚强起来说,“认为以后是大有希望。既然上天怜悯他,让他很快就复原,想会很有希望。他在某种复杂东西压力之下崩溃,他曾长期害怕过它,长期模糊地害怕过它,跟它斗争过,直到乌云裂开,而且消失,他又恢复正常。认为最严重时期已经过去。”
“是个看问题执著业务人员,请原谅。假定他确实有段时间过度劳累,会不会重新引起这种混乱呢?”
“想不会,”曼内特医生自信地说,“认为除那系列联想之外,其它东西都不会重新引起混乱。认为除非以后那根弦又受到异常严重拨动,那病是不会发作。在他已经发生上述情况又已恢复正常后,觉得很难设想还会有什东西能那强烈地拨动那根弦。认为,也差不多是相信,可能引起发作条件已经枯竭。”
他说话时不大自信,因为他深知心灵结构很微妙,即使最轻微活动也能把它推翻,同时也十分自信,因为他亲身承受过苦难,逐渐产生把握。罗瑞先生觉得不宜挫伤他信心,便表示大于实际感受信心和鼓舞,然后转向第二个也是最后个问题,他心目中最棘手问题。但是回忆到星期天早上跟普洛丝小姐谈话和自己这九天里观察到情况,他知道他必须勉为其难面对它。
“在这次侥幸度过病患影响之下,患者恢复种职业活动,”罗瑞先生清清嗓子,说,“们可以把它叫作——铁匠活儿,就叫铁匠活儿吧!为举例说明,们可以说在他生病时候已养成在小熔炉边工作习惯。这回他又出人意外地在他小熔炉边干起活儿来。若是他还把那小熔炉保留起来,会不会令人遗憾呢?”
医生用手按住前额,只脚紧张地敲着地板。
“好,好!这就叫人放心。很感谢!”罗瑞先生说。
“也很感谢!”医生虔诚地低下头重复他话。
“还有两个问题,”罗瑞先生说,“很希望你指教。能再问问?”
“问对你朋友会更有好处。”医生向他伸出手来。
“先谈第个。他有用功习惯,而且精力异常充沛。为增加业务知识,为做实验,为许多事他都很刻苦。那,他工作是不是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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