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放到他面前,他喝下杯,又喝下杯,这才沉思着推开酒瓶。
“巴萨先生,”他以确实在看着手上牌人口气说下去,“监狱里绵羊,共和国委员会特派员,有时管牢,有时坐牢,永远是密探和告密者。因为是英国人,所以更有价值得多。因为英国人比法国人干这种差使更少引人怀疑。不过这位英国人在老板面前用个假名。这可是张有分量
罗瑞先生精通业务眼睛已从说话人脸上看出再谈这个问题只是浪费时间。他感到慌乱,却也明白某些事得靠此时冷静,便竭力镇定,没有说话,只认真听着。
“现在相信,”西德尼对他说,“明天曼内特医生名字和威望还能对达尔内大有帮助——你刚才说过明天他会第二次受审,是,巴萨?”
“是,相信是。”
“明天医生还可以像今天样对他大有帮助。可也未必尽然。向你承认,罗瑞先生,曼内特医生竟然无法制止这次逮捕,这很,叫震惊。”
“他可能事先并不知道,”罗瑞先生说。
台尔森老人吧!那人在多佛乔治王旅馆里也曾凝视过红色炭火,可那已是许多年前事。行人走进屋,他回过脸来,看见个陌生人,脸上不禁露出意外。
“普洛丝小姐弟弟,先生,”西德尼说。“巴萨先生。”
“巴萨?”老人重复道,“巴萨?这名字叫想起什——这脸也叫想起什。”
“告诉过你,你那脸容易让人记住吧,巴萨先生?”卡尔顿冷冷地说。“请坐下。”
卡尔顿自己坐下时向罗瑞先生皱皱眉头说,“那次审判证人。”他为罗瑞先生填补迷失环节。罗瑞先生立即想起来,用并不掩饰厌恶之情望望新来客人。
“这事实就令人吃惊,想想看,他跟他女婿有多亲密!”
“确实如此,”罗瑞先生承认,只手着急地摸着下巴,两眼着急地望着卡尔顿。
“言以蔽之,”西德尼说,“这是个铤而走险时代,这个时代为粉而走险赌博下着铤而走险赌注。请医生去赌赢家,来赌输家吧!在这儿谁生命都不值得赎买。今天被抬回家人,明天就可能被处死刑。现在,决定下赌注就是在形势最不利时候把个押在附属监狱里朋友赢回来,而想要击败朋友正是巴萨先生。”
“那你可得有手好牌呢,先生,”密探说。
“要瞧瞧手上有什牌——罗瑞先生,你知道是个粗线条汉子,希望你能给点白兰地。”
“普洛丝小姐认出巴萨先生,他就是你听说过很爱她那位弟弟,”西德尼说,“他也认姐姐。带来更坏消息。达尔内又被逮捕。”
老人大惊失色,叫道,“你说什!离开他还不到两个钟头呢,那时他还好好。正打算回他那儿去!”
“可他还是给抓走。什时候事,巴萨先生?”
“若是已被捕话,就是刚才。”
“巴萨先生话是最权威,先生,”西德尼说,“是从巴萨先生喝酒时告诉他个绵羊同伙时知道。他跟提供信息人才在监狱门口分手,眼见他们被看门放进牢去。达尔内已再次被捕,这已无可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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