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脑壳顶翻。帕痛得放手,翻几十轮圈,顺势蹦跳后,再度抓到车尾。帕攀上最后节车厢,脚痛得站不起来,便爬过两节车厢到车头,大喊停车,不然要机关士和机关助士下地狱去。
“打死们也没用,死亡还是会撞上老伯伯。”机关士逆着风,说,“们死,还是会有另批人来开车,只要你阿公站在那,永远会被撞。”
机关助士赵阿涂说:“你爬进机关车里,去撞个增加蒸汽压‘胆囊’,能放慢车速。”然后丢出套专洗锅炉厚衣,能防火热,他又说:“那是地狱,穿上这衫服。”
地狱也得去。帕穿上厚衣服,用车间水打湿身体,沿车顶爬到前头,转松三岔把手,打开个像猪鼻子绞盖。焰热擤出来,溢出滔红红光芒。帕蹿进去,热空气严重变形,他成迷路无头苍蝇,湿衣很快迸出云朵,最后着火。他扶着炽热汽管和烟管前进,在手烫熟前找到胆囊——说不出是什样烫铁块。趁铁兽忘情地高速运转,帕重拳捶下,就如机关助士说,火车因为受惊而暂时麻痹,减缓运转。帕这才钻出来,猛打喷嚏、流鼻水,冷得快没魂。这时赛夏勇士到,趁车速慢跳上前窗趴满,要遮去火车眼睛,让它瞎停。然后又来小孩和三十人挑担队。挑担队把箩筐与自己放上车,要压断火车。他们还抽出丁字裤布条,绑上铁钩,丢到路旁要锚下火车。小孩放石头要绊火车,用竹竿插铁轮,喊出无头鬼恐怖故事要吓昏车子。火车要是怕鬼,就不是铁打,越是烦它,越是发火往前跑。帕知道,唯能解决问题剩下诡计最多鬼王。
帕跳落火车,跑到冢埔地。土坟这多,帕找不到鬼王这下睡哪张床,他大力地跺脚,这时是白天鬼不出来,躲得更深。帕打通根麻竹节,插入土里听鬼王独特动物鼾声,在某座坟找到。不料,坟隙钻出只揉眼穿山甲。帕好失望,失去耐心,这时忽然想到点火烧湿芒草方法,大口吸草烟,从竹管吹入地底。浓烟在地下窜,整座坟场冒烟,传出鬼王咳嗽声。帕把竹管插上那,把鬼王镇住不动,免得逃出来给夕阳晒到中暑。帕开口说:“日本人攻来,开着大铁怪快要碾死人。”鬼王立即打断:“那叫寇贼。”接下来,鬼王每次纠正帕不断说出“日本人”。等到帕好不容易讲完始末,鬼王勃然大怒:“下三烂玩意,无奈何,带去治治寇贼。”鬼王爬进尿臭竹管,要帕带他下山。谁知他死前身中铳弹还卡在体内,子弹刚好装满竹管,就没魂体余地。帕拿大铳来,够气派也够豪华。鬼王会认床,还是躺进这铁棺比较舒爽,棺材是自己好。
另方面,巫婆带领下,大家砍柴又提水要煮刘金福“血根”。他们先用铁丝在血牢钻下无数细孔,灌水进去,再放烧红石头。细缝里水很快沸腾冒气,把刘金福血根烫死。村人往刘金福身上套粗藤,百余人使劲拉,要把他拔出血牢,不怕宪兵开枪。被枪打死全尸,抵过火车撞死摊肉。高台上宪兵怕瞄不准,干脆站在牢外,五支枪口抵上刘金福心脏和脑袋。无论大家怎拉,刘金福不动如山,眼皮都不眨。大家再用次“水煮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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