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力不支地倒地,鼾声连连。他们奉命扯下那对父女,半天只拔下拉娃头发。他们搞不懂,不吃不喝沉默小女孩怎会如此神健,而且力气越大,还懂得讲笑话助兴。
隔天末班车,鬼中佐清空那节车厢,下令帕不惜代价解开人锁。帕半个箭步就跳上车,站在父女前,喝令监视宪兵退到门边。尤敏睡翻,只有拉娃目珠金金,温柔地凝视着帕。车灯下,帕终于看清那把骇异人锁:拉娃手猛抓而陷入车壳,双脚钳住父亲腰,在脚踝缠死结。随道路高低蜿蜒,窗外射入月光也忽上忽下。帕叫醒尤敏,对父女俩说:“不下车,你们会这样。”帕弯身挠起旁边椅子。转目间,固定木椅螺丝软,蹦得满地,双人椅也被掀翻。尤敏用泰雅话对拉娃说:“放开,哈陆斯来,会扯断你脚。”“简直像梦样。”在拉娃眼里不是泰雅传说中哈陆斯,种拥有大蛇般阳具和血盆大嘴巴巨人,而是比梦更缤纷汉人。她感受到他力量,他声音,他眼神,都令车震动。接下来,帕又掀开张高级弹簧皮椅,暗示父女下场会这样:筋脉会像螺丝咻咻地飞出身体,内脏像弹簧样满地弹跳,最后他们像椅子翻肚,躺在车上抖。可是拉娃很天真地说:“真好,他在搬空石头,们就会有更大屋子住。”还对帕称赞番。
帕停下手,和父女对看,也看着车内上下跳窗形月光,充满种河中水草曼舞宁静,久看令人不知道该醒来或睡去。他使出撒手锏,冷酷说:“会扯死你,留下你父亲。”便掀开盖着尤敏肚子小布,去扯开拉娃脚。拉娃害羞地拉回布遮,但感受股力量要她和父亲分离。她全身用力回应,尖叫大哭,尤敏还大力捶打帕阻止。帕要解开时,股反击热液喷上来,搞得头发湿黏黏。他以为拉娃对他尿攻,但舔竟是人血。那刻,他惊异,看到拉娃双脚和尤敏肚皮融成块,因过力拉扯而裂伤,血喷出来。他要拉娃夹紧脚、再紧点,直到尤敏快不能呼吸。原来,尤敏用磨利指甲割破自己肚皮和拉娃脚,等两边伤口愈黏,长出血管互通。尤敏把养分输给拉娃,拉娃把困意输给尤敏。他们是生命共同体。帕赶紧跳车,感到自己做错什,阵晕眩,得扶着路边树休息。
几天后夜晚,鬼中佐又刻意空下那间车厢。帕背着医生花岗郎,从后头追上火车。现在他们只能偷偷做,上车也不能光明正大,因为这对父女名声太大,获得不少村民支持。车内郁暗,椅子凌乱,那对父女坐在那,花岗医生想不透之前曾发生什事,仿佛进入鬼火车。宪兵不再给两人睡觉和吃饭。但是尤敏几乎牺牲自己,用血管输出养分,吸回秽物和睡意。因此拉娃有精神,双眼深邃,满脸红光。而尤敏极为疲困,他身体消瘦,骨头浮出皮肤,还剩天生大眼稍有神。花岗医生摸父女相连处,足足有刻钟,没有惊讶、也没兴奋,问帕:“要救谁?”
“义父说,把男人留下来。”
花岗医生拿出手术刀,共问三回:“是说,你,想要救谁?”
“两个都救。”
“他们动脉连在块,最好救,就是不救。”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