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米国后变坏,再过几年会见笑到没衣穿。位农民顾不得冷,脱衣服给艾莉丝穿,勉强用树藤才能绑上大铁块,然后他借尿遁到离人群远地方,在那里他可以看到艾莉丝但不被日警看到,准备对它祈祷。
几天前空袭落弹,炸死老农儿子,他得用麻布袋线缝补残破尸块。组合好尸体缩水好多,像天真小婴儿张眼,怎安抚都不愿睡去,只好用线缝上眼皮。但此刻老农身子僵,冷风几乎锁住他关节。他不得不先撒泡尿,用尿热腿,再掬把尿把脸搓红,好醒醒精神。他跪下,身子不断地寒战,脑海中浮满儿子满脸血水怖状,没有比每晚在梦中回放这些画面而无法解救,更让身为父亲他失格,除无助、除流泪,别无他法。于是他喃喃祈求,米国艾莉丝娘娘,保佑们,保佑们不要被飞机炸死。这时候,吐完帕恰巧经过,把老农吓得鸡母皮乱窜,眼神惊恐,生怕被告密他在拜“番婆神”。帕转头走,但知道老农可能会从此活在恐惧中,便说:“看到也听,但你安心,什也不记得。”便跨过棵被撞断树,抡起火把,去搬移又扁又重艾莉丝。穿泳衣艾莉丝被当成战俘搬回驿站,用油漆画上比体重还重和服。午夜前会有老人跑去祭拜,留下堆香炷脚,午夜后只剩寂寞男人跑去想抠开她衣服,留下指痕和精液亮痕。每当末班车车灯照亮那个圆凸飞机头时,洋女人又活过来笑,些出征顽皮士兵欢呼,猛转头找好角度,能看油漆下泳衣热裤包不俏屁股痕迹,打个荤眼神,说:“来去找艾莉丝。”旦有人正经地朝窗外吐她口水,意*人改口骂:“走,打死艾莉丝老公们。”还高唱军歌以示清白。
有回过激西北雨,关牛窝朦朦胧胧,草木被压倒,鱼顺着河岸落下激流游上来,有会游进每家串门子,成餐肴;有会游上马路,游出庄子旅行,游到太阳出来后相濡以沫。群刚放学小孩,把麻布袋当雨衣套上,露出手脚,样子像是可爱又会跑麻竹笋,所以叫“雨笋鬼”。“雨笋鬼”书包塞满鳗鱼和三角鮕,踩着小腿深水回家,他们跑过驿站时,看到位老鬼从地狱口爬出来,长头发漂在水上。刘金福头发游满鰗鳅,眼神痴愚,嘴吐泡泡,坐在地牢边发呆。翠鸟停到他头上,直接啄食鰗鳅,然后失控地打嗝起来,七彩羽毛抖呀抖。
由于鬼中佐认定刘金福此生不想出狱,早撤宪兵,没人管他。倒是“雨笋鬼”想管他,激烈地讨论要如何处理逃狱。当刘金福多爬步时,他们没下结论就把他推回洞,丢入作业本给他当浮木。地牢早成水牢,刘金福趴在作业本上,不断咳嗽,看到堆日文字从簿子里跑出来,像油污般扩散成彩光,他笑笑,日文字都是瘦不拉唧干柴,哪会冒油,说这是梦境,拿起发鞭,笞打日文自娱。帕隔天才想起什似赶来。洞里长蝌蚪、鱼类,他拨去水草,伸手去探,被软滑滑东西狠咬,扫烦闷而欢喜起来,至少祖父仍活得挺番。但是,帕抓是只水獭,水面上那只看似大眼睛青蛙才是刘金福。那是刘金福鼻孔露出水面呼吸,他身体挂满水蛭,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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