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绕圈子挥鞭,怠慢兵则背部吃痛。尘埃飞扬,士兵们发出激情大吼,好像脚踏入疯狂死境,冲去台上,要把帕撕个粉碎。
台上帕胡乱蹬土,瞎眯那些兵,不管双、打来人都扔走,俨然天下都是他。当鬼中佐马鞭再度挥向高台,逼近士兵时,鞭子竟然卡死,他定睛看,鞭梢被帕狠狠地抓着。鬼中佐用皮靴操控马后退,要把帕扯下台,哪知鞭子扯直都没用。拉扯间,帕又占上风,像是丢链球那样甩起鞭子命令马匹绕着土俵台驰奔,好撞开士兵。
“这是垃圾场吗?全是废物,滚开。”鬼中佐胸中尽是羞怒,喝退士兵,驾马冲上几乎溃败土台,勒马回身,用后蹄猛蹬。帕双手环护胸口,稳住身,脚抵住界绳。
鬼中佐喊:“混蛋,你是谁?凭什能气焰嚣张?拿出本事来。”场父子对决,让鬼中佐肾上腺激素喷涌,不要让帕轻易得逞。
帕毫不受激怒,咬牙捏拳,眼神无畏地顶回去。鬼中佐令座驹高高地举起蹄嘶鸣,挥鞭往前打,现出泰山压顶气势。帕这下吃鞭痛,生出无比烈焰气势,趁隙蹿去,双脚钉住地面,两手以神力绾抱,吼声先去,气力后追,肯定把这数百公斤马和主人填满胸口之后拔出界。鬼中佐知道,再努力都徒然,再挣扎都枉然,他成为儿子第千位“拔”,成就千拔。他红眼,把鞭抛,把威严都抛光光,摊开手喊:“你是谁?”
“是鹿——野——千——拔。”帕怒目大吼,向风去,向云去,向那无边无碍天去。
焚蓝天空下,风静,云停,世界无穷无尽。在世界尽头,条地平线剖开天地,在细线间,只大冠鹫逆风盘旋,它孤傲,它羽翮大展,它顾盼自雄。它眼中无尽藏,整个地球也行,却只顾着地上那小小人影,听他大喊:“是鹿——野——千——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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