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当兵。”位学徒兵说,大胆捏坂井鼻子,看来捏断也不会醒。状况解除,他们依区域或部落各自筑起小团体聊天。在他们距离死亡前八个月内,用半生不熟日语交友,用各自最熟方言或母语骂人,最后用拳头搏感情。
隔日,有五个吃不惯军中臭糙米饭学徒兵躲在厕所附近,吃着向农民买来地瓜饭,用粪臭掩盖饭香,免得被人发现。他们吃相又急又难看,不时晾着烫伤舌头,发出呼呼吹气声。“哟!你们看,那是大象人。”名学徒用筷子指着山谷小溪,惊叹发声。那有个少年走在河中,骷髅脸,脸上露出长长象鼻子,步伐夸张地踢正步。鬼呀!五名学徒吓得站起来,站起来想看个清楚。只见少年走到深潭时,手拎个百斤大石,手把鼻子举过头呼吸,慢慢把身子沉入水就消失。
这少年是帕,头戴防毒面具练习行走。他从另端溪水走出来,把面具通气管尾端滤罐收入腰边帆布袋,到厕所时,听到竹林后窸窣响,以为野猪在觅食,绕路去看。哟!看得他大笑,有人摸鱼摸到厕所,便把手中大石猛力地掼地上,地皮紧,几个嘴巴还吮着筷子、用芋叶盛饭学徒兵便弹起来,不是空中喷筷,就是连番叫苦,脸色白得能当鬼。帕顺手接他们,像马戏团小丑抛球般把他们在空中轮转,路抛,路唱军歌,来到兵寮前小广场。学徒兵都跑过来,看到几个同伴在天空尖叫,裤子湿答答,连缩舌头都是要命事。帕把五个瘪人给晾在树上,摘掉面具,下令集合,说:“注意,注意还动。是军曹鹿野千拔,是你们队长。”这时宿醉坂井被帕吼醒,跑过来,双脚打岔蛇行,边敬礼边骂学徒兵们快集合,却发现只有自己落尾,就知道完。帕大骂坂井混蛋,顺势踹他个滚蛋,力道让坂井差点翻到两脚分家。坂井滚到胯下撞上树干,那儿痛得他大叫,最后屁股朝天。这幕让学徒兵脚夹紧,感到自己卵葩也痛到抽筋。这下他们终于搞清楚,眼前少年才是大尾。是传说中,不,是活生生鬼军曹。
倒栽坂井翻回身,搓着撞伤子孙袋,跪地不起,折腰点头,嘴巴小声赔错。
“万年二等兵坂井马,都昭和几年,你还在废话个屁?”帕大吼。
坂井有窃盗、抗命案底,始终只能当最低阶二等士兵,军中术语叫万年二等兵。坂井对帕怒吼不是不理,是还无法振作,只能怪体内酒精还很凶。他勉强站起身,醉眼喈嘴地说:“报、报告军曹,刚刚说是:收集那梅雨后,成关牛窝川。”
帕又踹下去,好把他酒意踹掉,说:“是吗?巴格野鹿,是‘收集梅雨,成最上川’,你天天说这梦话,会记错吗。不要以为做错事,改句子来贿赂,记得,耳朵拉长点,皇军不接受贿赂。”帕转头对学徒兵,喉头扯紧,高音量说:“当兵不要打混,这古兵混得凶,混到老伯伯还是二等兵。还有,最恨人家小看皇军,坂井给大家个好榜样,小看皇军就是这下场,会把他大和精神踹出来。大家感谢坂井,他给大家个错误示范。”学徒兵各自感谢,有人大声,有人小声,有人低头带过。帕说他只要种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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