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队也担任起少年工,制造起飞机。飞机是竹飞机,不是真飞机。鬼中佐允诺,谁假飞机做得够像,可派到内地高座海军C厂做真飞机。白虎队铆足劲干活,到内地能观光,又能造飞机赚薪水,总比在关牛窝练习撞战车z.sha好多。他们三人组,用剖成条孟宗竹编成飞机。好增加竹条韧性,有时得用火烤软,竹飞机做好是热,抬着走时要不断往上抛,不小心掉到河里会吱喳冒出不少蒸汽。村人也造起飞机,用锄头背捶软竹条,完成速度快得说是竹林挖出来也行。他们这样卖力做,完全是为赢得鬼中佐举办造飞机大赛,头等奖是大阉鸡十只。
星期内,全庄冒出百多架竹飞机,大部分是白虎队做。每架有两人手臂宽、三人身高长,凡空地都当停机坪。鬼中佐驾马巡视,花五小时巡完所有飞机。竹机比例正确,细节都有,机翼也画上日丸旗。但有架很见笑,放在恩主公庙改建学校广场。那是个中央鼓膨大圆盘,飞机该有都没有,不该有都有,没有人知道那是什,笑称那是大斗笠。帮忙做盘子白虎队被讥衰,紧张得冒汗,把出馊主意队长推出去。帕挺直身,嗫嚅地说:“这是神飞机。梦见天皇,他坐这种盘子降落。”好不容易安静下来人又笑坏脸。鬼中佐要吵闹人抹净嘴边讥骂,说:“比赛还没有比完。裁判是米国飞机,谁能引诱它下来才算赢。”原来造竹飞机目是骗米机攻击,高炮再借机击落。村人觉得被骗,又是四脚仔伎俩,敢怒不敢言,气得目珠喷火,走夜路省打灯。
造好飞机,白虎队也成飞行员。他们把三十斤重竹机背上身,用布绳系在腰部,手抓住飞机两侧挂钩,静待帕起飞命令。竹塔传出空袭警报,半村人悠闲走进防空洞,另半在田里营生。学徒兵把竹机撅两下试松紧,依着帕手势,从隐蔽处泼亮身影,堂堂在马路冲刺。帕玩具是那个大竹盘,重达百公斤,直径有六公尺,属超弩级竹机。帕把竹机打扮得靓,上头贴满碎玻璃、亮金属和蜻蜓翅膀,画上少数民族斜纹图腾,这让其他小竹机看来像它影子而已。他们滑稽地开竹机,要引高空米机来攻击。不过米机肚脐不长眼,嗡嗡地飞过,让这百来架竹飞机跑疲。
有日,日头好刺眼,回巢米国轰炸机落下滴光,直坠山区。看到学徒兵吵起来,认为那不是飞机屎,是飞机落下悲伤泪。他们出发找,终于在深山找到颗丹椭东西。它比炸弹大几倍,砸破浓密树冠落地,日头落下,灿出圈圈七彩涟漪光。“里头有东西。”帕大胆地贴上听,怦怦怦,呀!里头传来很强心跳回声。其他学徒兵也用胸口贴去,当然听到自己心跳音,不约而同地喊:“这不是飞机泪,是飞机卵。”他们小心翼翼地扛回大机蛋,放在稻禾结成大窝上,要孵出小机。消息传开,来看村人趴落地,说那是超级炸弹,怎看都不像机蛋。这时节,恶毒蚊子来乱,把大家皮肤叮成蟾蜍也不敢打,就怕吵醒爆弹,全庄轰死死。鬼中佐和宪兵队驾着马来。他看到情况,没踏稳铁鞍,快跌下马,大笑:“那是爆击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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