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还叫刘兴全时,生活与飞行完全分不开。三岁时,他父亲刘添基用麻竹制作大滚球,要小兴全站在内圈,张大手脚套入踏环,腰骨扭,便滚动起来。四岁时,刘添基用麻绳绑牢小兴全脚踝,倒挂在大木桩上,再转动木桩,利用离心力甩人绕圈子,小兴全便张开手尖叫地享受飞行。五岁时,小兴全学习倒立行,到上学那天,手穿草鞋靠这招走上三公里到校,进校门时由于上衣倒掀像裙子遮住头,脚上提巾布书包,吓得校长以为他是无头女生。等到搞清楚他性别,校长气得头发卷起来,要他罚站在铜像二宫尊德前。小兴全二话不说,倒立在铜像前,还睡着打呼、流口水,让路人以为有人在那拉尿。那些倒立与旋转训练,不过是他父亲刘添基得知进入飞行学校后,得学习这项目而提早强化他技能。然而小兴全把它玩得炉火纯青,从小赢得“逆立王”称号,连小帕都不是他对手,只有落在后头闻屁份。九岁时,刘添基从天灯得到灵感,制作个烧瓦斯大型热气球升空,用公牛拖过村庄游行,让人开眼界,不料,半路杀出几个少数民族人,扪弓放,射箭解救他们口中“太阳睪丸”,拖走那张皱巴巴大卵葩皮。刘添基做出更大热气球,下头系藤椅,不顾亲友反对把小兴全送上半空中,用牛拖过村庄展示,半路照样杀出少数民族人要用弓箭射下这伟大时刻。趁他们起内讧争执要解救“太阳儿子”或是“另个睪丸”时,小兴全把瓦斯开大,气球升高,把坐在藤椅上小兴全和公牛拉到空中,越过二十座山。而牛以狗爬式挥动四肢,成村子头条“飞牛”。三天后,小兴全把瘪掉气球、藤椅与自己放在牛背上,驮回关牛窝。这次长途空飘,把小兴全飞行细胞都激发出来,他还学希腊神话中公开秘技,用竹篾、鸭毛与蜡烛制作翅膀,套在手上挥,再强日头也不会融化蜡,结果从牛眼树跳飞代价是断脚,躺床上半个月,却没有摔断他梦想。
这切让帕最记忆深刻是他三岁时,刘添基带他们去看飞机表演。那是初春,林风料峭,刘添基挑两担人——用两箩筐分别担小兴全和小帕,穿草鞋走古道,爬山岽,每走步,担头弯得像慈眉,路上说说笑笑。到岽顶隘口时,正是俗称“变天”之际,就是由天光至日出几分钟,天色层层,杂糅瞬变。刘添基指着东方说,这时天会像天弓(彩虹)有七重色,赤橙黄绿蓝青紫,如果穿过这七重天,人会看到自己心愿映在天空呢。东方拧奇异光彩,看不出七色,小帕甚至分不清楚天色是灰是白,小兴全却以应付谎言说自己看到,那颜色层层堆栈上青天呢!
“记得,今晡日,们‘自家人’就要飞破那七重天。”刘添基讲煞,曙光才冲破山棱线,强光腐蚀黑暗,刺痛大家眼睛。
所谓“自家人”是指有位叫陈金水飞行员要表演“乡土访问飞行”处女航,驾驶用两千多两黄金买来二手货纽波尔(Nieuport24)双翼机,从新竹公园草场起飞,成为台湾地区史上第三个驾机起飞本岛人。小兴全和小帕当然知道此目,赶赴看演出,然而在这变天之际,站在切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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