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飞来。猎人踏过溪时,布丝如水溅起来,他们舒服地泡澡,忍不住抱怨溪水弄湿火柴,不然可以烤鱼吃。另次,猎人为着从天空落下是瀑布或阳光,吵得快打架,结论是不管是啥,美就好。对美景赞赏约小米发芽时间,殊不知这是巴鹿和妻子躲在树洞,把外头溢满厚苔桧木披上亮丝。更不用提是,有次猎人醒来后,看到杜鹃开遍,巨大彩虹能流动,七彩水鹿成群跑过,熊长出翅膀,而天上银河从山岗往山径流动成小河,清得没有水,全是哗啦啦流星星。都是螃蟹姊妹用各种鸟羽毛编梦境。
直到有天,猎人喝晨露,发现那是蜘蛛丝编,更仔细瞧,浓雾是尘丝编,风里有线,而风吹走夕阳竟是幅编织画,好遮去后头皎亮得撩动杀机月亮。猎人这才解自己沉浸在螃蟹姊妹梦境,生怕再下去连杀只飞鼠勇气都没有,放火烧吧!最美东西都有致人死嫌疑。假河流、假动物和假流云都冒火烧起来,接着真野花、真动物也烧,白云烧成乌烟,森林狂燃。巴鹿背她们逃窜。路上,姊妹拔发编蚂蟥,丢下阻止猎人,编速之快连指甲都掉。她们到这关头还是像小螃蟹纯真,老是丢鼻涕虫,搞不死人,却搞得自己秃头和满手流血。到头来没逃路,着火彩虹翅膀让她们飞不起,只剩烧焦手挥舞。当猎人追上时,用刀侧上太阳反光射向螃蟹人眼睛,让她们无法编织,并放箭射瘸巴鹿腿。姊妹从巴鹿怀里滚落,像疯婆子,表现人们眼中那种螃蟹人该有恶状,歪嘴吐口水,大吼大叫。她们用尖石割破美貌更像鬼,这都是要保护巴鹿。
这时候,妹妹终于知道,她们命运早就如妈妈预言,得断绝爱人与被爱能力,身藏在螃蟹壳中,无爱才能终老。如今她也体悟,她与姊姊筑起人墙不是保护巴鹿,反而是害他,把他推向怪物族。无论逃到哪,仍是世人眼中怪物。于是妹妹拿出藏在腋下刀子,往胸口插,把自己身体割给姊姊。她早就想这样,让巴鹿和姊姊成为对夫妻,终止杀戮。没想到刀子早就被姊姊用织布调包,插入胸口就变软。姊姊拔下腋毛织成绳子,绑住妹妹手,再拿出真刀刺胸口,呱啦响地切开胸骨,把自己身体分给妹妹,她口冒鲜血,微笑说:“不痛,你不要哭。”还像往日哄妹妹睡觉时唱歌,假装死亡像恼人蚊子,挥挥便走。妹妹自由,眼见是另个更残破自己,抱着她大哭,被失控泪水呛死。姊姊随后也失血死去。她们不晓得,她们不是受诅咒螃蟹,彻头彻底就是完美人,该有两个头、四只手脚,双好灵魂。
“她们死后变成山,刀伤成山谷,灵魂成彩虹。落雨后,螃蟹姊姊先出现。如果你看到第二道,那是比较害羞妹妹呢!她终于穿上满意七彩衣出来见人。螃蟹姊妹化成山后,用树为线,替每座山编织不同绿衣。还有山谷飘起云,那是她们用自己血——最软、最干净河水搓出线,织成美丽云衣,要给天空穿。”巴鹿说。
故事已尽,余味漾在尤敏脑海,他沉默不语,只有拉娃转着眼睛,就要看穿故事真相,害得长老赶紧起身离开。
尤敏省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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