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前行,配合脚步。拿拐杖学徒兵把杖子举起;躺在担架上甩起手臂,代替受伤脚。庆祝日本人战败村民停下动作,原以为这支是逃跑日军,却踢正步走过。车站前几个新兵,被这幕震慑,忍不住把屁股从长椅上拔开,站起身敬礼,并且跟随在军队后头走。
鬼军队踢正步到练兵场。帕大吼,要求开门。没有门,因为刚刚被大胆村民拆去当墙,只能在原处放条竹竿来挡人。吼完第三声,哨兵才惊醒似移开竹竿,让军队走进操场,整好队,等待鬼中佐校阅。好多村民听说消失鬼军队下山,跑来斗热闹,等到有人趴在围墙上观看也不受卫兵阻拦时,大家纷纷跳上墙坐。等半刻,鬼中佐才从办公室走出来,看来是费时整理思绪,好对这批军队讲话。鬼中佐站上讲台,发现下头士兵多残破,遭受比烟硝更大折磨,用桧木片当扣子、构树皮当皮带、鸭腱藤当绑腿,有人衣服破烂得能见到洗衣板似肋骨,没有完整衣料,但精神无比完整。鬼中佐只告诉他们,你们辛苦,便不多说话,让大家沉湎在各自心绪,赢就赢、输就输,各自盘算去。这时帕腰侧防毒面具袋钻出颗熊头,愣着眼神看世界。鬼中佐微笑,上前摸小狗熊,要解下帕钢盔。但帕不依,也不伸手拒绝,便支出下巴好绷紧帽带让鬼中佐解不下帽带扣。鬼中佐才瞧见帕甚为怪异,飞行镜里充满流光似,出其不意地掀开那。边风镜里流出热情泪,另边却流出又黑又烂液体,分不清楚是泪是血。
“说吧!大声说出来吧!”鬼中佐看到帕有话要说。
于是他大吼出来:“报告,白虎队完成任务,请求归建。”
鬼中佐环视四周,上百个士兵在观看,还有逃走又跑回来新兵,更远处墙上跨满村民。他知道,大家等待他如何处理鬼军队,便说:“特攻队听令,建制解散,等待中国z.府接收。”说罢,他脱下军衣,露出白色汗衫,也命令帕要下令特攻队脱下衣服和卸军备,彼此不再以军人身份面对,然后说:“走吧!到河边洗澡把自己洗干净,谁跑最后,晚上来个海军制裁。”帕下令后,大家往河边冲出去,彼此无伤大雅地碰撞和抱怨,越跑越快,快把肋骨喘断,唯有这样短暂全力冲刺,才能甩掉微酸心情。小径尽头是片干净河水,他们飞跳去。水波乱颤,夕阳已尽,恰好那些水声轻轻又微微地值得他们沉湎片刻。
后来,他们离开河坝时都扛着石头,回到练兵场。那些石头垒在练兵场四周,并和上红毛泥,成城墙。士兵每天垒高城墙。城墙长高速度很慢,甚至比牵牛花还慢。每天中午,鬼中佐趁天气好,用高炮望远镜朝关牛窝扫视。他往村口瞧去,那热闹得像踏翻蚂蚁窝,摊贩争地盘,野狗争骨头,靠着几个九青团义警指挥。义警穿蓝衫,腰系红布条,穿包鞋,遇到区队长刘金福不是日式鞠躬或西式敬礼,而是单脚跪地,全然是清国那套。至于往少数民族部落山路那头,鬼中佐看见不少人拖来木头。木头没晒干,木工就架起来当梁,盖起庙,屋顶还未成,就有不少老妇朝庙里三座神像持香跪拜,表情激动。他又往火车站眺去,村民在车站附近盖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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