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对
，但是品相不好，被啃坏，不过他可以打对折买下。帕气死，把虎骨啃下肚，也不愿便宜卖给店家，还撂下话：“
可以免费给你，就等拉出
屎吧！你剉着等。”店家被帕吃相吓坏。帕牙齿磨得很响，眼露杀气，让人以为是虎姑婆来。
“现在只有你吃过中昼（午餐），能吃海马吗？”男孩沮丧地把海马尾巴放嘴里，恨不得吃下去。
虎骨不好吃，有股精液味道，难怪有人说壮阳，而且坚硬骨片让帕感到自己胃变成绞碎机器，发出各种难堪声音。帕为自己愤怒感到抱歉，嘴上没说，但手表达，将男孩抱放在板车上，好减缓他疲累与饥饿。帕说，他不介意有人吃海马，肉虽然小块，看起来比虎骨好吃且营养。这下男孩反倒吃不下去，他先前暗算，只要帕阻止，便狠狠吞下这只脱水小怪兽。他把又瘦又小只能喂饱盲肠小肉干放入口袋，黯然低头。这时帕拍拍男孩肩，指着百公尺外街角说，把那个蹲在骑楼下磨药人找来，他可能愿意帮们。说罢，帕翻开衣领内侧，用牙齿撕下
块绯红色步兵肩章。它向来被缝在衣服内里。男孩半信半疑，凭着百公尺外人影，就评断他能帮忙？这种人影满街都是，每个看来都比眼前更有诚意。
男孩硬着头皮前往，中途经过骑楼下面摊时，诱人幕在眼前。有人正要离席，碗内留下两口粉肠汤。男孩失去意识，现在控制他是拧成堆咸菜干似胃，他二话不说，把汤汁喝下，赶紧逃开。男孩跑到街底，见到那个背对他磨药年轻人，他二话不说，或者更带情绪“废话少说”，立即拿肩章给他看。他受够这样求人，要就要，不要就拉倒，多费唇舌就是浪费他刚刚偷喝来汤渣。那个跛脚年轻人先是愣，然后灵魂最深处蜘蛛网像是被人摘除，撑起拐杖，紧跟着小男孩走。
回到原处，帕不见，找会儿才看到床板在某条小巷幽幽处。男孩带着年轻人靠近时，帕从床板后头走出来迎接。男孩吓到，撞鬼，眼下帕露出自己原形。阳光下，篱笆边，帕勒起袖子，刻意露出断臂。又摘掉平日戴飞行皮盔与飞行镜，左眼是骷髅眼，没耳朵，脸上布满坦克铝带辗坏般伤疤，惹得几条狗跑来对他咆哮不停。帕习惯是，凡是现场有第二人在，即使是刘金福，他也遮上这种面具，包括睡觉时。
年轻人表情惊讶地看着帕。之后，他撩起右脚裤管，把露出铁架义肢整个甩掉，又丢掉拐杖，只靠单脚不断在原地跳着找平衡，停下来就跌倒。彼此有点像小孩子在比惨。帕拦下要帮忙扶起年轻人男孩，示意让他自己来。最后，单脚年轻人扶着篱笆从地上站起来，对帕敬以举手礼。
帕回礼，端视对方良久。然后单刀直入，拿出汉药材，不卑不亢地对年轻人说：“头次来台北，没有钱生活，这些可以卖吗？”
年轻人拿下东西，也不检视，握就知道分量。他猛点头地说跟他去，拿钱给他。说罢，年轻人也不管帕有没有跟去，连义肢与拐杖都不要，兴奋地跳回家，在转角还摔得满身是土，连忙爬起，又连忙跳回家。
终于有着落。帕脸上露出笑容，笑得眉毛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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