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实在是孟浪,再怎说他们也该把衣服件件脱下来,再件件放好才是。——盲人有盲人麻烦,到脱衣上床时候,定要把自己衣服料理得清清楚楚,脱件,整理件,摆放件。最下面是袜子,然后,裤子,然后,上衣,然后,毛衣,然后,夹克或外套。只有这样,起床时候才有它秩序,只要按部就班地拿、按部就班地穿就可以。可谁让他们孟浪呢?衣裤散地不说,还是混杂,脱倒是痛快,可穿时候怎办?总不能“下早班”都回来,他们还在地板上摸袜子。说到底盲人是不可以孟浪,步都不可以。小孔又焦躁又伤心,说:“衣服,衣服啊!”王大夫正在往上爬,问:“什衣服?”小孔说:“乱得地,回头还要穿呢!你快点哪!”
王大夫终于爬上来。爬上来王大夫差不多已经和骨头样硬,几乎没有过渡,王大夫下子就进去。王大夫感觉到小孔身体抽搐下,绷紧,她过去可从没这样过。可王大夫哪里来得及问,他脑海里全是时间概念,小孔脑海里同样充斥着时间概念。他们得抢时间。为抢时间,他们就必须争速度。王大夫速度快,动作又大,可以说无比迅猛。阵剧烈撞击,王大夫声叹息,结束。宿舍里顿时就洋溢出王大夫气息。两个人起喘息,喘息得厉害。小孔都没有来得及让喘息平息下来,说:“下来,快穿!”
他们只能匆匆地擦拭,下床,后悔得要死,刚才要是镇静点多好啊。现在好,每样衣物都要摸。这件是你,而那件才是。可时间不等人哪。这时候要是有人回来那可如何是好!他们手在忙,心里头其实已经慌。可是,不能慌,得耐心,得冷静。两个人足足花十多分钟才把衣服穿上,还是不放心,又用脑子检查遍,再次坐下时候两个人都已是头汗。王大夫哪里还顾得上擦汗,匆匆把门打开,随手抓起自己报时手表,摁,才十点二十四分。这个时间吓王大夫大跳。还有三十六分钟呢。这就是说,抛开路上时间,抛开脱衣服和穿衣服所消耗时间,他们真正用于做爱时间都不到分钟,也许只有几十秒。这哪里是做爱,他只是慌里慌张地对着心爱女人射次精。
这也许就是个打工仔对他女人所能做切。王大夫无语。三十六分钟,这空余出来两千百六十秒都是他们抢来,他没有能献给自己女人,却白白地浪费在毫无意义等待之中。他们在等什?等下早班人回家。然后,向他们证明,他们什都没有做。荒谬。王大夫就愣在门口,无所事事,却手足无措。只好提口气,慢慢地又放下去。像叹息。汗津津。王大夫回到小孔身边,找到小孔手,用心地抚摸。王大夫柔情似水。直到这个时候,王大夫心坎里才涌上无边珍惜与无边怜爱。他刚才都做什去?宝贝,女人。心疼。
小孔也在疼。是身体。她趴在自己膝盖上,疼得厉害,身体深处火辣辣,比她“第次”还要疼。同样是疼,这回和那次不样。那次疼是次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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