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男警察下车,弯身走过来,位把手放在枪套上,位手拿警棍,后者对咆哮:“手放在方向盘上,熄火。”
“怎办?”
“好办法,留着用。”祖母说。
“开玩笑。”
“来真。”
“死道友”们睁大眼,发出更多抗议与惊讶,她们不想在共居空间看到这些东西。等到祖母把三个骨灰坛搬上车,她们把箭头射向出鬼点子假发阿姨。后者悻悻然上车,说:“这下有灵车味道,南无阿弥陀佛。”
“闭嘴。”所有人大喊。
。
“是真。”
“那们也是真打碎骨头,你先在厕所躲下吧!”
“受不,听到咯啦啦碎裂声,骨头起鸡皮疙瘩,痛起来,人很不舒服,想吃小金丸,你们那边有水吧!”黄金阿姨隔着门板,从这里拿到瓶矿泉水。
打碎骨灰,装进原本装调理机厚塑料袋。接着搅碎祖父骨块,它有些潮湿发霉而结块,祖母抓出来,被尖锐齿骨扎到,不过调理机钢刀摆平切。最后,们收集袋骨灰粉,看起来像是灰尘。厕所安静下来,不再有撒旦磨牙似马达运转声,适合尿尿。“死道友”们走进来使用,黄金阿姨则冲出去喘口气。
总算安静,没有往日聒噪,老女人们脸庞被窗外树影掠过阵阵阴黑,更像灵车,开往北方寻找阿菊姨婆。
美发女孩住头份镇。下当地高速公路,路身体僵硬“死道友”们终于恢复正常呼吸,庆幸此生最恐怖云霄飞车结束。她们唱歌,庆祝捡回条老命,没有帮顾路。这代价是在几个路口后,闯红灯,而且忽略交警对挥旗拦截。
警车鸣笛追来,示警停车。“死道友”们吓得趴下来,但是她们筋骨硬,能做是把头缩在胸前就认为躲过切。护腰阿姨用喉咙折到声音说,快靠边。太紧张,把雨刷当方向灯杆用,前窗喷出水来,雨刷发疯似在摆动,发出咕溜咕溜怪声。要阻止,却乱按车上控制钮。那位被T3撞死“阿嬷鬼”降临车上传说原来是这来,总会有个笨女人在笨蛋时刻把东西弄惨,大灯乱闪、雨刷狂跳、车窗全部降下来,而车要靠右停,却失控地往左撞去。
警车惊险闪开,警察大骂,却看到恐怖画面:T3车内全是群被强风吹乱头发老女人,她们头断掉似垂在胸前,双手合十,身体随车子惯性摇动,大声念阿弥陀佛。与这群无灵魂般老女人相对是疯狂驾驶员,她手中方向盘像是轮胎快转,而引擎盖也处于开启状态,咯咯咯地响。两位警察从来没见过这般诡异画面。
如果看过西部牛仔在马术赛中“驾驭劣马”表演,必能想象是怎样狼狈地停下车子。因为在停车前,曾紧紧地误踩油门五秒钟,事实证明,老车爆发力不错,老女人们爆发尖叫声也是。
“骨灰坛呢?怎处理?”上完厕所护腰阿姨问。
“你要吗?”祖母同样问话,问到第三位从厕所间走出来假发阿姨,“不用怕,这像是租屋换屋概念,不是凶宅。”
“那你留着用。”
“以后也要树葬,不用这个垃圾桶。”
“留着当罐子,养鱼种花,千万别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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