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口气被审判长纠正,也被要求更正提问,才说:“你被你认为性侵时,有确切说不要吗?”
“忘记。”
“所以整理下。”口罩律师发动更凌厉攻势,“在回家路上,你记得廖景绍跟你互动,比如他摸你手,你没有拒绝;他摸你脸,你也没有拒绝。但是到社区后,你就不太清楚?”
“是。”
“所以,当事人送你上楼,跟你求爱这件事,你记得吗?”
“不晓得。”
“所以,当事人在跟你发生性行为时,你觉得那是场梦?”
“那你是否记得,当事人在车内,说过他喜欢你?”
“是。”记得他说过。
“那你是否还记得,他曾摸你脸?”
“是。”
“你有拒绝他吗?”
“更正提问,”口罩律师点头说,“整理下,黄莉桦小姐你从什时候下车到社区大门,是谁扶你进电梯,最后进入家门?这路过程,你都想不起来?”
“是。”
“有人对你进行你所谓性侵这件事,也没有很确定?”
“是。”迟疑下。
口罩律师停顿下,用眼镜后头那双又细又窄眼睛看着。隔着单向玻璃,他什都看不到,但是有被看穿害怕。接着他转头拿下小胡子律师传来提示字条,咳两下,再度提问:“黄莉桦小姐,你知道当事人廖景绍先生喜欢你吗?”
喝醉。”
“黄莉桦小姐,你还记得那天社区警卫是谁吗?”
“不晓得。”
“所以,你不晓得自己发生什事?”
“感觉有人在扶回家,然后躺在沙发上,感觉身体不是。然后有人掀裙子,对侵犯,像是梦样,没有办法抵抗。”
“是。”
“你有拒绝吗?”
“有,记得有说不要,在侦查庭与笔录上都是这样说。”
“你要想清楚,因为你说你进入社区后,醉得不省人事。”口罩律师用犀利口气问,“你之后事都忘,怎记得自己说过不要,所以你是没有说还是不知道?或者是忘记?”
“异议,辩护人骚扰证人,而且诱导性提问。”检察官说。
“没有。”
“理由是?”
“喝醉,无力反应,要拒绝却没有力气。”
“可是你记得,是吗?”
“是。”
“知道。”
“廖景绍先生开娃娃车载你回家路上,边开车,边将右手放在你手上,你记得吗?”
想起之前日子,廖景绍开跑车时,将手放在手上,缩离。可是那天没有,记得他摸,醉得无力缩手:“记得。”
“你没有缩手,是表示什?”
“醉,没办法有太多动作。”
“所以,你在那样状况下,没有办法确定,是谁跟你发生你认为性侵行为吗?或许是警卫张民宪,你能确定吗?”
“异议。”检察官打断问话。
“理由。”审判长问。
“辩护人次问两个问题,而且误导被害人真实情状。”
审判长下裁示:“原告黄莉桦与被告廖景绍曾发生性行为,是不争事实。在黄莉桦*d已采集事证,而且被告也承认性行为,请辩护人不要在这里缠绕太久,更正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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