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倒是也想过，可是不那
简单。老大和老三常常
块儿嘀咕，近前，她们俩就不说
。除去和自己
丫鬟们说话，连个说话人也没有。那个死笨男人哪！他给全家挣钱，还是挨骂，荪亚什也不做，反倒受人高看。想分财产，搬出来自己住，个小家庭，像你样。可是经亚不敢说，他说不行。”
“你不能叫他们分家吗？”
“公公婆婆还都活着，有什办法？”
“哎呀！你真老实！想
边儿节俭花用，同时还保持豪华气派，若是老顾面子，就得老是欠债，也不得不从有钱老笨蛋身上去找钱，才能过五月节，过八月节。后来，你去。心想和你携手共事，可以有点儿成就，希望没有选错。
“现在要求你答应这些条件，都是对你有益处。咱们若是想飞黄腾达，就必须通力合作。家里必须平安无事，不叫人心烦才行。若打算在外面大有开展，在家里就必须二人同心。第二，你要知道，不是到你们家来只图过舒服日子。若真如此，也就不必提那几个条件。你知道，也知道，做官要想起来，必须经由女人，比如姐妹，太太，姨太太。政治就是社交应酬。对这种事看惯。帮助几个人求过官职，全凭在枕头上几句话。比方说，你得现在这个差事，是由于大学士三姨太太五弟关系。可以直接去见他三姨太太。这就是要为你做，要在社会关系上去帮助你。若天天在家为仆人事情躁心，又以情妇身分出去应酬，那怎帮助你？必须把身分提高，使身分和为你做事符合。你若是当京兆尹，或是天津市长，有钱有势，得好处不是你自己老婆孩子，还能轮到别人？”
怀瑜聚精会神听，非常感动。他说：“妙哇！什事你都想到。心肝儿宝贝儿啊，人长得漂亮迷人，又聪明有心眼儿。想是红运当头。”
莺莺用手指头指着怀瑜说：“不过还有第四个条件。你要小心！那就是除去之外，不能再有别女人。”
怀瑜斩钉截铁说：“有你在身边儿，用不着别女人。”
由那天起，莺莺常常和丈夫两个人出去，再没有怀瑜正式妻子雅琴跟着。由于莺莺名气，社交经验，灵活手段儿，许多做官，姨太太，都欢迎她，争着和她深相结交。在家，她高高在上，仆人们对她争相取悦。大太太反倒成管家婆，指挥厨房准备饭食，和办理其他家事，但是都听命于莺莺。
此后不过几天，素云来看莺莺。
莺莺对她说：“你应该在家里接个电话。没有电话简直不行。有电话彼此联络多方便哪。有时候儿打麻将找你也没法儿找。有事情打立刻就通，而且在晚上咱们也可以多块儿出去几趟。”
素云回答说：“这不用你说。谁不想安个电话呢？可是不像你，家主妇。什事都要公公婆婆准许才行。要出这个主意安电话，定遭驳回。你知道那个小狐狸精，现在家事都由她管。”莺莺知道她说是木兰。素云又接着说：“真羡慕你！你完全自由，愿跟丈夫上哪儿就上哪儿。你若是在个大家庭过，你就知道那是什滋味儿。”
“那你为什不搬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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