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觉得好像见家人,就问他:“你现在在这儿做什事?”
“看管花园儿。孔先生犯什罪?”
“不是**党还有什呢?”
莫愁说:“们有这座大王府花园儿,干嘛们赞成**?”
警官说:“有人说坏话。想孔先生定有不少有势力朋友。有那种朋友就好。”他好像态度已然好转。
警官问他:“您是孔先生什人。”
“他是先生。”
“他是什职业?”
“告诉你。他是个科学家,是个生物学家。他研究树木和昆虫。他和政治没有关系。他天天在实验室里研究生物。”
陈三因为当过警察,知道警察办案子规矩,也跟进去。
说:“别胡来!”
于是他问:“犯什罪要逮捕?”
“们不知道。那不是们事。到警察局再问吧。”莫愁说:“你们不能带他走。他是良民,他是研究科学。”
警官说:“到警察局再说吧。”
忽然他们听见木兰在里面悲惨哭声:“你们不能带他走!你们不能!你们不能啊!”
那位警官吩咐他助手带着那些文稿和几本书,他和莫愁说:“太太,打扰您,真对不起。这是当官差。看有您这位太太男人,不会是**党。您要找有势力朋友给他说几句话。再见。”
莫愁和陈三把警官很客气送走,回到家里。他们发现木兰已经昏过去,环儿和立夫母亲正用块凉毛巾抹她前额,好使她苏醒过来。木兰脸苍白,嘴唇显得死灰。阿非,宝芬,冯舅妈,已经都进来,屋里乱做团儿。但是莫愁知道事情缓急,她对陈三说:“赶紧去看傅先生傅太太,让他们快来。给华太太打电话。”
她低下头看着姐姐说:“阿满事她已经太伤心,太累。这几天她脸上就显得好苍白。”这样,在表面儿上,算把木兰昏晕过去解释下儿。
立夫母亲恐怕莫愁流产,就对她说:“你要小心。不要太激动不安。”
莫愁说:“妈,知道小
警官见这位太太在丈夫被逮捕之后还这沉静,十分诧异。她给他看显微镜,玻璃片,标本,还有她知道那些毫无危险性文稿。
莫愁拉开怞屉说:“这些是他写文字。您若要带走,就请带走。跟你说,他没有犯罪,他是很清白。”
陈三说:“您应当带几本书,好做证物向上峰报告。”
警官问:“你是谁?”
“以前也做过警察。”
警官说:“你还是好好儿跟们走?还是带手铐?”
立夫说:“没犯罪。跟你们走。”
警官派两个警察和立夫齐走。他和另个警察留下不走。
木兰听到立夫要走,她流着眼泪跑到门口,她后头是立夫母亲和妹妹。立夫看见家里这些女人起哭,十分关切看眼。然后他转身告诉陈三立刻去见傅增湘先生,再去见齐白石先生,他们有好多有势力朋友。
莫愁在门口儿,呆呆站着。她眼睛望着丈夫,直到丈夫失去踪影,心中怒火如焚,又觉得灾难终于临头。警官问她话时,她却答应得体。警官问:“他书房在哪儿?”她从容不迫也十分客气回答说:“随来。”她带着警官走到前院儿,进入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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