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老先生很郑重
说：“不要怀疑
话，只问曼娘怎
想。你们没有什重要性。”
“为什们不重要？”
“等着看吧。”
姚老先生显然是以谜语做预言，佛教禅宗高僧往往如此。
他现在疲倦
，莫愁和立夫走出去，只留下木兰在父亲床侧。这时姚老先生问：“曹丽华怎样？”
不如现在就和日本决
死战，胜败落个分晓！”
立夫和陈三都是礼拜五到。姚老先生似乎元气还够足，看见立夫时，他还能和他说会儿话。木兰莫愁也在屋里。姚老先生问立夫工作情形之后，他说：“记得你写篇文章，题目是《科学与道教》。你应当再拾起这个题目，写成本书。这算是经你手写成对这个世界遗赠纪念品。你应当再写本《庄子科学评注》，来支持你那篇文章理论。要做注解，引用生物学，和切现代科学，使现代人彻底解庄子道理。庄子不用望远镜，不用显微镜，他就预测到无限大和无限小。你想想他说过水之不可毁灭，光行进，自然声音，物之可测量和不可测量，和主观知识。你想想他那‘以太’和‘无限’之间对话，‘光’和‘无’之间对话，‘云’和‘星雾’之间对话，‘河伯’和‘海若’之间对话。生命是永久流动，宇宙是陰和阳，强和弱，积极和消极交互作用结果。庄子看法真使人惊异。只是他没用科学语言表现他思想，但是他观点是科学，是现代。”
虽然姚老先生皮骨几乎干枯，他说话时显出思维力还很强。
立夫深有所感，他回答说：“定会照您吩咐做。庄子名文《齐物论》就是篇相对论。庄子说：‘……蛇怜风，风怜目……’所要做就是加注解，注出每秒光速为多少，最大风速为多少。他物种进化学说——人从马进化而来，当然可笑。但是已经放弃科学。现在正研究人类害虫。每次见个，就捏碎个。这才是真正生活。”木兰微笑说：“你捏碎害虫，妹妹打碎萤火虫儿。在你们俩合作之下，虫子就要在人间绝迹。”
姚老先生说：“世界上虫子之多，非你二人之力所能消灭得完。警告你们，大去之后，会有战争发生，是中国历史上前所未有。”
“她结婚，已经生个孩子。”
姚老先生微笑说：“做得不错，是不是？等大去之后，做侦探得靠你自己。”
木兰说：“爸爸，他现在真很好。”
姚老先生嘴边流露出微笑。
木兰问：
木兰问：“那们怎办？”
“那很可怕。你们会怎样，只有天知道。不会为你们担惊受怕，你们也不必担惊害怕。”
木兰问：“爸，您想中国能作战吗？”
老父回答说：“你问题问错。不管中国能不能打，日本会逼着中国打。”他停下儿，又慢慢说：“你问曼娘。曼娘若说中国非打不可，中国就会赢。曼娘若说中国千万不要打，中国就会输。”
这几个年轻后辈听颇感意外，但是木兰知道曼娘是激烈反日，所以她解父亲意思。立夫微笑说：“为什曼娘话这重要呢？们和博雅阿-和别孙子态度就不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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