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样分两批走,严师母先走。过会儿,毛毛娘舅和萨抄再告辞。弄堂里已经片寂静,他俩自行车钢条声,滋啦啦地从很远处传来。
下回毛毛娘舅来,严师母和王琦瑶就责怪他请萨沙这位牌友,显见得与他们不是路人,能靠得住吗?且又无话可说。毛毛娘舅说这个萨沙是他桥牌搭子,很要好。他父亲是个大干部,从延安派往苏联学习,和个苏联女人结婚,生下他,你看,"萨沙"这名字不就是苏联孩子名字?后来,他父亲牺牲,母亲回苏联,他从小在上海祖母家生活,因为身体不好,没有考大学,直呆在家里。听萨沙来历,那两位心里更加害怕,毛毛娘舅却笑,也不与她们解释,只说尽管放心。到下回,他还是把萨沙带来,尽管有戒心,可经不起回生二回熟。萨沙又是那有趣,见多识广,虽然是另路见识,也是叫人开眼界。他普通话则是另路生动,消除偏见之后,也是日见有趣。他性情随和,虽然是占优势,毕竟是真心想搞好关系。他牌也打得不错,还有些风度。总之,作为个牌友,萨沙当之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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