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轻微地抽动着。王琦瑶觉着害他是多不应该,可她也是万般无奈,便在心里求他原谅。再想他到底没父没母,没个约束,又是g,m后代身份,再大个麻烦,也能吃下,心里才平和点。不过,萨沙也有使她觉着可怕地方,她没有想到孩子般萨沙,竟这懂得女人,动作准确熟练,她几乎都有些难以自持。王琦瑶和男人经验虽不算少,但李主任已是久远事情,总是来去匆忙,加上那时年轻害羞,顾不上体验,并没留下多少印象;康明逊反是还要她教;只有这个萨沙,给她做女人快乐,可这快乐却是叫她恨。这样时候,她对萨沙愧疚烟消云散,取而代之股报复痛快,她想:萨沙你只配得这种回报。
当她把怀孕事情告诉萨沙时,萨沙眼睛里掠过疑虑神情。然后,他开始提问,问题都很内行,就像个妇产科专家。问题还有些设置圈套,逼王琦瑶露马脚似。王琦瑶知道他是百个不相信,可话里却是滴水不漏,叫他百个没奈何。她暗暗惊讶萨沙镇定,康明逊是不能与之同日而语,看来,由他来承担这事是对。萨沙问过之后,心里虽还是不相信,可也没再说什。两人依然吃饭说话,甚至还上床睡。事后,萨沙趴在王琦瑶肚子上,用耳朵贴着。王琦瑶问他做什,他笑嘻嘻地说:问它叫什名字。王琦瑶就说:它不会告诉你。两人话里有话,都是没法说出来。王琦瑶只觉着萨沙下手比平日都狠,她快乐也加倍,更觉着他所做应得,心中很是解气。过后两天里,萨沙都没提这事,这事就好像没有似,王琦瑶忍不住问怎办,他就说急什呢?王琦瑶心里着急又不好说,只得忍着,依然与他周旋,却拿定主意咬住他不放。因有恨意,事情反而变得简单。她甚至还和萨沙开玩笑说,把孩子生下来。然后同去苏联吃面包。萨沙也开玩笑,说不晓得他要不要吃苏联面包,说不定只吃大饼油条呢。王琦瑶到痛心里发虚,不敢把这种玩笑开下去,只得中途撤回,心里怨恨则有增无减,决心也更坚定。又过两天,萨沙来到王琦瑶处,吃完午饭,坐在那里剔牙。太阳从窗户照进来,照着他脸,连皮肤下毛细血管都历历可见。他剔会儿牙,然后说明天带王琦瑶去医院。王琦瑶问是哪家,说是在徐家汇,他特别找个医生,苏联留学。多日来石头落地,王琦瑶长出口气,竟觉着阵晕眩。
去医院是乘公共汽车。萨沙好像是有意,放过两辆车不上,偏要上那最挤辆。王琦瑶本是不常出门,更少乘车,也不会抢先,尽是让着人家,等她上车,车门是在她背上关拢,脚后跟也夹痛。而萨沙早已挤到深处,没人影。她站在门口,进不得退不得,上车下车人都推她,还埋怨她。等到徐家汇,下车来,她已头发蓬乱,纽扣挤掉颗,鞋也踩黑。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嘴唇颤抖着。萨沙最后个从车上下来,问她怎,她咬咬牙,把眼泪咽回肚里,说没怎,就跟萨沙往前走。无论他走多快,都抢先步,那姿态是说:看你还能怎样]萨沙原是要继续捣蛋,这时也不得不老实。两人终于走到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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