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水点点进入静脉,她情绪也和缓下来。最后那人按着手臂上棉球走,她收拾着用脏药棉和针头,那阵急躁过去,剩下是说不出疲惫和懒惰。她听天由命,抱着凡事无所谓态度,她反正是没办法,就没办法到底也罢。已是烧午饭时间,她走进厨房,看见昨晚上就炖好鸡汤,冷,积起油膜。她捅开炉子,放上砂锅,然后就去淘米,边看着玻璃窗上雨,她想她总算赖住萨沙,不生是他,生也是他,萨沙要帮忙就帮到底吧!她嗅到鸡汤滋补香气,这香气给她些抓挽着希冀。这希冀是将眼下度过再说,船到桥头自会直,是退到底,又是豁出去。
萨沙此时正坐在北上火车里,支接支地吸烟。这姨母是他从未见过,甚至只在几天前刚听说。连母亲都是个陌生人,更何况是姨母。他所以去见姨母,是为同她商量去苏联事情。他决定去苏联是因为对眼下生活厌倦,希望有个新开头。他想混血儿有这点好,就是有逃脱去处。这逃脱你要说是放逐也可以,总之是不想见就不见,想走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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