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诗如涌泉。即在这两首诗里,至少有两句,若由那些御史仔细检查起来,他又犯对帝王大不敬之罪。塞翁失马还罢,因为以失马表示并非恶运,重新寻获也并非即是好运,换言之,人总不知道何者为好运,何者为恶运。但是“少年鸡”则指是贾昌。贾昌老年时,他告诉人他在少年时曾因斗鸡而获得唐天子宠爱,而任宫廷弄臣和伶人,这点仍可引申而指朝廷当政那批小人,是宫廷中弄臣和优伶,又是诽谤。另有行里他自称“窃禄”,意为自己无才为官。但是“窃禄”词却是从三国时位大儒给曹操封信中摘下来,而曹操普通认为是大*臣、霸主。写完这首诗,苏东坡掷笔笑道:“真是不可救药!”
从文学上引出例句,用以支持自己理论。
苏东坡朋友呈上证物都审查完毕,皇帝指定自己近人重行查阅。根据御史案子提要,此种毁谤朝廷要判流放,或是两年劳役,在苏东坡这样案子,比较严重,应当是削官两极。自法律上看,理当如此。因案情重大,尚待皇帝亲自决定。
在十月二十九日,使舒亶、李定大失所望,宫廷*员发出圣谕,把苏东坡贬往黄州,官位降低,充团练副使,但不准擅离该地区,并无权签署公文。
在受到牵连人之中,三个人受处罚较重。驸马王诜因泄露机密与苏东坡,并时常与他交换礼物,并且身为皇亲,竟不能将此等毁谤朝廷诗文早日交出,削除切官爵。第二个是王巩,他并没从苏东坡手中得到什毁谤诗,他显然是无辜受累,也许是为私人仇恨缘故,御史们要处置他。随后几年,苏东坡不断提起王巩固他受累。们知道王巩奢侈生活习惯,这次发配到遥远西北去,日子是够他消受。
第三个是于由。他曾奏请朝廷赦免兄长,自己愿纳还切官位为兄长赎罪。在证据上看,子由并不曾被控收到什严重毁谤诗,但是因为家庭关系,他遭受降职处分,调到高安,离兄长被拘留黄州约有百六十里,任骛州酒监。
其他人,张方平与其他大官都是罚红铜三十斤,司马光和范镇和苏东坡十八个别朋友,都各罚红铜二十斤。
在旧年除夕,苏东坡被释出狱,在监中共度过四个月又二十天。出东城街北面监狱大门,他停会儿,用鼻子嗅嗅空气,感觉到微风吹到脸上快乐,在喜鹊吱喳啼叫声中,看见行人在街上骑马而过。
他真是积习难改,当天他又写两首诗。诗里说:“却对酒杯浑似梦,试拈诗笔已如神。”首诗是:
平生文字为吾累,此去声名不厌低。
塞上纵归他日马,城东不斗少年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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